“我若走了,那老宅那摊子事情又要交给谁处理?”
“聂叔忘记了府里有的是人要接你的位置。”裴子谡说着话的时候,语气虽然淡定,可是态度却冷淡了不少,聂叔忽而就明白了他的意有所指,不多纠结的就应了一声。
“行,那我就就跟你去吧,反正都是守宅子,你那处的我也乐意去守!”
听到聂叔肯定的回答,裴子谡是高兴的。
且让聂叔北上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要接替部分他与汉州的联络,这种机密的事情,交给外人他不放心,所以聂叔去是最稳妥的。
二人商量着去了西京城的日子要怎么过,不知不觉的时间就过去了许多,此刻的裴子谡还不知道西京城中揽月楼所生的事情,因此一切的打算尚且在计划中。
而远在西京城内,此刻大杀四方以后的裴子邈则看着眼前的名单,有些头疼。
哥哥走的时候,特意嘱咐过,若是有什么处理不了的问题,就去找大表哥商量,但这事毕竟涉及到汉州和益州的两地多年的恩怨,就这么明晃晃的找过去,会不会太直接了些?
可他着实有些想不清楚,在家中来回踱步了快一个时辰,最后还是去了文渊侯府。
结果大表哥没堵上,倒是让阿念表妹把他给堵上了。
“表妹,我有要事找大表哥商议,不知道他人是不是在书院?”
“嫂嫂这几天情况不太稳定,大表哥一直陪着呢,三表兄若是有什么问题,不妨到我院子里头去说?”
裴子邈想也没想的就摇了摇头,他倒是不是瞧不上姜时愿是个女子,而是觉得这种事情兄长未必愿意她操心,所以就拒绝了。
姜时愿聪慧,从他的神色匆匆就看出来了些门路,于是大着胆子的就问了一句。
“三表兄可是在想要如何安置无处可去之人?”
她一句话,就点名而要的说出了口,裴子邈震惊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压低了声音就问道。
“大哥与你说过揽月楼的事?”
仅这一句,就验证了姜时愿所有的猜想,她摇摇头,学着裴子邈的动作,也压低了声音的回道。
“在三表兄开口说这话之前,仅仅是猜测,但你说完以后,我知道心中所想皆有定论了,揽月楼背后的老板不是益州人,而是你们,对吗?”
她这几日都在反反复复的思考揽月楼生的事情。
这样的酒楼能够在西京城内别具一格的营业这么长时间都没出过纰漏,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它背后的靠山足够强大。
西京城就这么些皇亲国戚,前世她嫁入淳王府后,闲聊饭谈间也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些的,唯独没有听宋世子提起过这揽月楼,那就说明这一处的背后势力,连他也不大清楚。
能有这样本事的人,必然是皇族。
当今大绥的外地藩王中,能力最强者无疑就是汉王与益王,一个是有精兵强将,一个是地阔物丰,所以他们二人掺合其中的可能性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