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末:“”这理由,无从反驳。石田去的酒楼叫千金楼,寓意他们卖的酒,品质非常好,值千金,当然真实价格肯定不是这么贵,但相比普通酒,千金楼卖的酒的确不便宜。也正因为此,去千金楼的人,基本上都手有余钱,要不然哪有闲心买酒喝。“大人不觉得奇怪吗?”走在路上,颜末偏头看了眼邢陌言,“像石田这样的猎户,哪怕手里有点钱,也不足够他买千金楼的酒,而他死之前,却喝了很多酒,总不可能他大中午和千金楼老板谈完之后,还有心情去别的地方喝酒,但我也不信千金楼的老板能请石田喝酒。”邢陌言看向颜末,“何以见得?”“光是千金楼老板要和石田合作这点,我就觉得可疑。”颜末抱着手臂,“千金楼是什么地方,去那里喝酒的闲人,非富即贵,千金楼肯定挣了不少钱,而且有了酒,什么话都好说,千金楼应该能和不少有钱人说上话,想要野味,渠道并不难找,何必在街上拉着石田,谈了三次也要和石田合作?这不很奇怪吗?石田猎的又不是老虎。”邢陌言点点头,“你猜的没错,千金楼背景很深,他们的确不差去找野味的渠道。”颜末眼睛一亮,“所以我们可以从千金楼下手,奇怪的地方就是值得深挖的地方。”“你别忘了我刚才说的。”邢陌言看向颜末,“千金楼背景很深。”颜末迟疑道:“会和谁扯上关系?”邢陌言摇摇头,“知道又如何,不说会和谁扯上关系,单单是你刚才说的那些,没有证据,都是白搭,这一切不过是你的揣测罢了。”颜末皱眉,对邢陌言的说辞很有些不认同。“你说千金楼不缺找野味的渠道,但人家可以说看石田的野味新鲜,你觉得千金楼看不上石田,但看不看得上,并不影响他们做生意,你认为石田没钱买酒喝,但石田没准愿意打肿脸充胖子,毕竟那里是千金楼,不进去买酒,丢面子。”邢陌言伸手敲了敲颜末的脑袋,“石田本来就不行,所以他自尊心应当很重,而且很好面子,那么他进千金楼,就算是为了谈生意,也会出钱买酒喝。”被毫不留情怼回来,颜末并未有什么不满,不过她皱皱鼻子,就是有些不服气,“大人说的有道理,但我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吧。”邢陌言勾起嘴角,“去千金楼买酒吧。”千金楼有两层,以酒发家,但发展到现在,不仅卖酒,也卖吃食,买了酒可以带回去,但让客人留下喝酒吃东西,酒楼不是可以挣得更多吗。邢陌言带着颜末走到酒楼前,颜末一拽邢陌言袖子,抬头问,“大人,我们真买酒?”邢陌言想了想,“顺便坐下吃个饭。”颜末点头应好,又一皱鼻子,“但是不吃野味。”一想到野味,她就很不舒服。“好,听你的。”邢陌言拍拍颜末后脑勺,“可以进去了吧?”颜末下意识摸摸被拍的头,有些不自在的漂移视线,“大人先请。”等邢陌言迈步走进去,颜末才跟在对方身后,拍着胸脯跟进去。邢陌言要了二楼的雅座,清静些,一坐下,就问小二这里最贵最好喝的是什么酒。小二将白布一搭肩,笑着问道,“客官,您是想要最贵的酒?还是最好喝的酒?”邢陌言转着大拇指上的祖母绿扳指,慢条斯理道:“怎么,你们这里最贵的酒,不是最好喝的酒吗?”“这不同的人,口味相去甚远,有些人觉得最贵的酒最好喝,有些人则不然。”小二显然应对过这种情况,并不慌乱,“客官,其实我们这里的酒都好喝,您要是有钱,有闲,可以慢慢把我们这里的酒都尝过来,找到我们这里最好喝的酒,至于最贵的酒,很好找不是吗。”邢陌言哼了一声,“那先把你们这里最贵的酒上一坛,再把你们这里最便宜的酒上一坛,最后上一坛你们这里中等价格的酒。”“好嘞!”小二吆喝了一声,然后搓搓手,看邢陌言跟看大款似的,开口问:“客官还想吃点什么吗?我们这里还上了新鲜菜色呢。”“什么新鲜菜色?”颜末这时候开口,装作感兴趣道,“我听人说,你们这里有卖野味?”小二点头,“可不是嘛,这几天上新的,非常受欢迎呢。”“那野味都卖的什么?”颜末继续问。小二掰着手指头点,“有野鸡,野鸭,野兔”“也不是什么新鲜物。”颜末嫌弃脸。“哎,还有呢,客官您别急嘛。”小二笑着开口,掰着手指继续点:“还有田鼠,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