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来,怎么知道你要跟我的人做交易呢?”承衍洲一身黑色丝绒西装,如暗夜王子一般降临。
言听突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对不起,对不起!少爷是我嘴贱!是我嘴贱!我只是吓唬吓唬她而已。”壮汉立即跪下道歉。
“我没听错吧?我爷爷的狗现在都这么顽皮了?还敢跑来吓唬我的人?”承衍洲抠了抠耳朵。
“不……不是,是……是老板让我惩罚一下言听的,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壮汉搬出了老爷子,并试图把自己摘出来。
“哦,用老爷子压我?她犯了什么错啊?”
“不敢不敢不敢!是……老板让她去完成一项刺杀任务,她……她失手了。”壮汉颤抖着声音说。
“哦……这样啊。”承衍洲似在思忖。“那你和我说说,如果我没来的话,你今儿个要怎么惩罚她呢?”
“我……”壮汉一时语塞,不敢继续说下去。
“不知道怎么说了,是吗?”承衍洲挑眉问。“那就不要说了。”
“嘭”!“嘭!”
“啊!!!”这次是壮汉惨烈地嚎叫。
是承衍洲用一把精致的左轮手枪,打中了壮汉的大腿和腹部。
“这是警告。没人可以动我的人,爷爷也不行。”
你是我的
除了当年爷爷让他“手刃”杀他父母的仇人,亲自开车撞向准备逃跑的顾青和言听母女。
这么多年,承觐运是不允许他杀人见血的。
因为觉得这些“业障”应当交给别人做,让他只负责当幕后的承家少爷、操盘手就好。
包括对承衍洲身手的训练上,也不追求顶级,能防身即可。
这也是为什么他和言听单挑并不能完全压制对方的原因。
承衍洲对这些打打杀杀确实也没兴趣,他更善权谋。
接手承家产业的短短几年时间,在风云诡谲的商场上不断进击,成了让无数竞争对手闻风丧胆的人物。
很多「业界老朽」都不敢背后再戏称他为“承家那个毛头小子”了。
因为他太深不可测,也太阴晴不定、狠厉决绝。
今天,承衍洲竟然为了一个「宠物」,破了爷爷的例,还变相挑衅了承觐运。
他漠然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女人,然后脱下了自己名贵的手工西装,像丢抹布一样罩在了言听身上。
“滚起来,跟我走。”他冷冷地丢下了这句话就大步离开。
承衍洲一点儿也受不了这种鬼地方,阴森潮湿,多待一秒都觉得浑身难受。
言听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单手费力地披上了承衍洲的西装。
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赔他的衣服,因为披上的瞬间就沾上了血污。
不过他应该也不屑于让她赔。
毕竟,他什么也不缺,她什么也没有。
回到濮园,私人医生就赶紧过来给言听处理伤口,全程她极力隐忍着,没有呼出声。
“呵,你还挺能忍。”承衍洲斜睨着她冷嘲热讽。
言听没有说话。
他们彼此对对方只有绵绵不绝的恨。
承衍洲对言听所有行为的基础都是恨之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