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再瞪下去自己眼珠估计会爆掉,泰京木生生转过脸来,摇摇晃晃站起身昏头昏脑往前走,完全失魂落魄。新禹他…他们…他们是在…
是不是真的,最好是个误会…天呐,泰京踉踉跄跄往外逃,只觉四下晃的厉害。是那野蛮的疯女人勾引新禹,还是新禹就喜欢这一型的?
这个时候我还有闲心关心这些?喔喔喔,看来,我也离疯不远了,那个该死的高美男肯定会把我彻底搞疯掉…
泰京在转角消失不久,jerey果然穿着棉花糖图案的大套头衫乐颠颠找来了,边走边叫“新禹哥?高美男?有谁在这边么?…”
休息室门打开,新禹和美男并肩出现,一个仍然满面微笑,另一个是张倦倦的脸。
你们,你们怎么在一起?气氛怪怪的…jerey含着手指拼命眨眼,很快又释然了“还是新禹哥想的周到,美男你换衣服自然要人在门外守着,免得被人发现。马室长也拜托我照顾美男了,下次叫我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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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换个衣服的功夫,受到巨大刺激的金泰京又无缘无故失了踪,预定的四人组照片是没法拍了,反正时间也不算早,干脆就收了工。
果然是任性的大少爷…美男撇撇嘴,见别人忙着收拾东西,都是一副见怪不怪习以为常的模样,也大约知道自家主唱平日是多么我行我素了。
正好,晚饭便当不合胃口,回去自己作些消夜来吃。美男起身回化妆室,却被张牙舞爪的jerey神秘兮兮抓到一边。干嘛这是?
小孩儿一对光闪闪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过来,压低声音,扭扭捏捏说“美男你要洗澡换衣服吧,二楼也有浴室,以前都没人用的,你快去,我帮你在门口守着。”
嗯?!他刚才没照顾我换衣服,现在往这弥补来了?美男唇角抽抽,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表情摆在脸上。
小孩儿却主动的很,推着他往楼上跑,鬼遂遂的四下望着“你就不用不好意思啦,呐呐,你的衣服我都给你拎过来了。”
二楼果然很空,浴室挺大灯光也暗,排风扇轻轻转着,四下一片静。美男慢吞吞脱着衣服,看jerey紧张兮兮背过身去在门边站的笔直,突然觉得十分欢乐。
全天下最累的事就是与人打交道,无论是谁,走到哪里都一样。
黄泰京那个脾气恶劣神经质的自恋狂就不提了,新禹脾气倒是很好,温和宽容总也为旁人多想一步,对谁都彬彬有礼,可是怎么也没有jerey这般令人亲近。
没有黄泰京逼人的帅气,没有新禹体贴入微,jerey却有自己的特质,细细软软的金黄发丝,永远明媚的笑容,可爱无比的小虎牙,就连自己这样的人也会忍不住想靠近他,想伸手揉揉他的蘑菇头,想对着他笑,想拥抱。
不用担心那些市侩的算计,不用担心那些恶意的言语,不用担心被利用,不用害怕被抛弃,只要用力微笑就对了。
还求什么呢?…温热的水流落到肩膀,又迅速下落,热气升腾溶成美男瞳中一片迷离而柔和的光。
浴室里水声不停,jerey在外边站着心里扑腾个不停,缩着肩膀靠在门边,不住的担心万一有个男人钻出来可怎么办?
这时,浴室里美男探出头来唤他“忘记拿沐浴液,jerey递给我。”
这本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吧,可身子偏就僵的不像话,jerey不住的劝自己,镇定镇定,结果越劝越镇定不下来,反作用十分明显。
浴室门口水汽袅袅,灯光又暗,jerey模模糊糊盯着自己脚尖,觉得自己都被这水汽浸的湿嗒嗒的。
空气里飘着若有若无一股味道,很淡很轻,和什么香水脂粉味都不同,就像那个眼边绘了宝蓝蝶翼的人正紧贴着站在自己身边。呼吸相闻的距离。
怎么办…
那人道声谢伸手将沐浴液取走,突然又低低笑了声“jerey怎么了,耳朵怎么红成这个样子?”
温热的手指伸来,在自己耳垂上轻轻揉了下,湿糯的触感一触即退,jerey猛得睁大双眼,眼前却像迷迷糊糊多了团雾。
有些事发生时,你想不到天荒地老一类的词,但是早晚你会发现,那却是直到天荒地老总也忘不掉的。没有轰轰烈烈,没有曲折离奇,没有误会,也不是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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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封面拍摄安社长十分满意,美男的练习进度也让人十分惊喜,马室长得到上司夸奖自然也乐开了花。
ordi姐在后面扬手打他,凶巴巴瞪着眼“你乐什么,都是美男辛苦!"
美男倒没什么,只是换了环境失眠症加重,整天睡不了两个小时安稳觉,人有些倦。
自打美男入住宿舍,大魔王黄泰京先生的洁癖也越发的严重了,半夜不睡黑着眼圈四处晃,捉着美男抽烟,立时便要电闪雷鸣发通脾气。
他十分夸张的掩着鼻子,气的双眼泛红“我说怎么到处都是奇怪的味道!出去出去,别让我在视线范围内看见你!”
不看见就等于没发生?切。美男懒的跟他计较,甩着打火机移驾到院子里去。
可那人还是没完没了,站在客厅门口,一边神经质的打着抖,一面恶狠狠看过来,怎一个深仇大恨了得。
不至于吧…不过抽根烟而己,是死罪么?美男本来完全不想理会,哪知jerey穿着小熊睡衣也晕乎乎揉着眼睛打房间里出来,正正经经认认真真的劝“抽烟不好,坏嗓子的!我很喜欢美男的声音呢。”
那,好吧。把剩下的半包烟揉揉丢到垃圾桶里去,美男顿时了无生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