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把他们带去禁林,事情也不会展成这样。”
我冷笑着扫向江悦。
“她骗你跟骗狗一样,你跟我脾气离家出走的那几天,她上门让我带她儿子去禁林看野生动物,我没答应。”
“结果她趁我不注意,带着月月去了禁林,我说她怎么对林区情况这么熟悉,原来江悦也是本地人。”
不出所料,江悦慌了。
“你有证据吗?造谣可是犯法的!”
她可能不知道,因为靠近林区,周遭的野生动物容易窜进家里,所以屋内外装了不少监控。
我把监控录像打开,真相一目了然。
宋楚生将视频反复看了三遍,确定是江悦带走了月月后,脸色变得铁青。
东窗事,江悦丝毫不见慌张。
她噗通就跪坐在地上,颤抖的手拉着宋楚生的裤腿:
“我见月月在家可怜,看她和果果同龄,就想着带出去一起玩,哪知后面会生那样的事,阿楚,你相信我。”
宋楚生紧闭双眼,将腿收回来。
下一秒,他将地上的江悦扶起来:“地上凉。”
我仓惶地仰靠在椅背上,只觉得被细细的银针密密麻麻地扎在心头。
这种痛从头顶蔓延至脚底。
宋楚生掏出手机,按下号码:
“我要报警,有人涉嫌伤害我女儿。”
江悦脸上的得意忘形还没来得及撤下,就僵在面上。
她似乎没听清,难以置信地问:“你是在报警抓我?”
苏锦嗤笑一声,准备推着我离开。
宋楚生拦住我们的去路,我知道报警是他给我的交代,可我不想听他的辩解与忏悔。
我指了指身后的律师:“我说过,下次见面,我会来找你讨个说法,婚是离定了。”
这些天,我让人收拾好了东西,下定决心要离开林区。
保镖多次告诉我,宋楚生想见我。
我隔着二楼的窗户,看见他直挺挺地站在庭院里,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里下起了瓢泼大雨,击打在窗面上让人整晚都不得安宁。
宋楚生还站在楼下,未曾动过分毫。
他知道我是个心软的人。
就故意作出这副样子让我看着。
月月刚出生那会,他为了巡逻林场,十天半个月都不曾回来过。
独自带着孩子让我心力交瘁。
等他回来后,我便把月月交到他手里,说我再也不管了。
宋楚生自知理亏,偏偏又大男子主义不会小易温柔。
便每天将一日三餐做好送到我面前,什么话都不肯说,只是眼巴巴瞧着我。
我那时候心软的一塌糊涂,摇着月月细嫩的小胳膊:
“爸爸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