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赞扬吗?好特别……程兮冽好不容易从那个温暖的肩窝里把头□□,歪歪脑袋,有点乖地问:“我是不是不应该讲脏话,如果是小奶兮的口气,比如这样:‘好酥糊,小a好棒哦。’你会不会更喜欢一点?”厉烬被他迷到,夸张地抖了抖:“你故意这样讲话好麻人哦!”他低头把一个吻印上程兮冽的前额,“只要是你,无论是小奶昔,还是惨兮兮,还是力拔山兮,怎样我都很喜欢。”程兮冽笑弯着眼睛:“什么力拔山兮,我还力拔山东呢!”手脚往厉烬身上又用力爬了爬,程兮冽大吼一声:“eon,让我们荡起来!”厉烬半眯着眼,有点色:“你说的荡是哪个荡?”程兮冽呆了一秒才反应过来:“那是一个荡好吗?”厉烬十分没人样地反咬一口:“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什么荡?”他用手拨开程兮冽雾灰色的头发,“我看看这小脑袋瓜里装的都是什么有色糟粕?”程兮冽顺势就黏了上来:“我就荡了怎么啦?我的小a这么性感,整天对我放信息素,这谁扛得住啊?我又不是和尚!”“嘿,你恶人先告状啊!谁对你放信息素了?明明是你先勾我的!”厉烬笑得斯文败类的样子,伸出舌尖舔舔小尖牙。程兮冽勾住厉烬的脖子,深情地吻了五分钟,气喘吁吁地叫嚣:“我就放了,怎么地吧?我还荡了!我还浪了!有人宠,就这么嚣张!”厉烬用尽全身的力气拥抱程兮冽。好爱你的嚣张!厉烬两条长腿在地上猛地一蹬,秋千再次听话地自由摇摆起来。他扣紧程兮冽:“来吧,一起放吧!一起荡吧!”程兮冽两只脚缠在厉烬的腰上,张开双臂在半空中高呼:“一起放荡吧!这操蛋的生活!操蛋的青春年少!!!”“呜呼!”厉烬为他喝彩,为他捧场,紧护着他,成全着他的放肆与轻狂。大结局十月。合欢的花已经落尽了,葡萄却十分甘甜。程兮冽每每被实验和论文搞得筋疲力尽的时候,就独自坐到秋千上,用力荡起,然后闭上眼,让凉爽的秋风拥抱自己,仿佛厉烬,仍在身边。小火苗,我在想你,你在干嘛?合欢的叶子在风里“沙沙”吟唱,仿佛在说,在想你,在想你……程兮冽在疏影横斜的秋千上,慢慢弯起唇角。花园的长廊上有人在窃窃私语:“你看他,又在莫名其妙地笑,一个人,却在双人隔离区,真是病得不轻啊!”“他的alpha离开他了,听说他们是绝对契合。”“天啊,这样分开会死吧?难怪他天天疯疯癫癫的,大半夜躲在房间里乒乒乓乓地鼓捣,不知在干嘛。”“没办法,他的家庭环境特别复杂,那个alpha家里不同意,把人接走去跟别人订婚了,听说他们之前经常一起荡秋千,你看他现在,一发呆就在秋千上。”“不是一起荡秋千那么简单,他们在秋千上标记的。”“天啊!太虐了……”虐吗?程兮冽摸了摸后颈上那块脆弱而敏感的皮肤。他的可爱的小尖牙,曾经那样坚定地印刻在那里,把他的基因注入他的身体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烈焰都变成了冰蓝,流火的季节会下雪。这样的两个人,不,不是两个人,他们是一体的,他们就是彼此的一部分。分别,有多痛?真的是锥心的、刻骨的、割裂灵魂那般。厉烬,厉烬……厉烬站在巨大的银杏树下。他从前都没有注意过,学校宿舍楼后面的这棵银杏树,与研究中心大门旁边的那棵,会那么相像。寒凉的风,把树叶染得一片金黄。他曾经无数次梦见,兮兮又爬到了广播台上,看着中心的大门,一看就是一天。广播台是崭新的,所以那并不是梦,而是通感。他在等他。兮兮,我也在等你,你感觉到了吗?厉烬舔了舔整齐的牙齿,以后,不能再咬你了,真可惜,奶兮的味道,让人着迷……厉烬,成了整个北方工大的迷。休学一年去治病,回来似乎病得更重了。原本阳光开朗的一个人,像被谁魂穿了一样,变得清冷、颓丧,墨色的眼睛里空空荡荡的,对身边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像一副行走在校园里的躯壳。难得一见的s级alpha,治个病,整个人都治废了。除了上课和睡觉,其余时间就这样站在银杏树下呆立着,念叨着:“兮兮,兮兮……”程兮冽的生活完全被实验和各种测试塞满了,几乎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