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没见,娄苍对他似乎更好了。白癸心头百感交集,果然是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远亲不如近邻。尤其是在遇见斥虞那家伙之后,娄苍在白癸心里的地位,简直是水涨船高。果然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娄苍看见了白癸的眼神,“怎么了?”“没事。”白癸深吸一口气,开始吃了起来。娄苍的视线在白癸脸上多停留了一秒,目光微微一偏,落在了白癸的手腕上,眉头微微皱起,“你的手,怎么回事?”“嗯?”白癸抬头,有些疑惑,腮帮子还鼓着,顺着娄苍的视线,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上面竟然留着一圈淤青。白癸本就皮肤白,这么看过去,这淤青就显得有些骇人。白癸放下筷子,动了动手腕,倒是没什么感觉,“没事,可能是不小心撞的吧。”白癸说着,也知道这话有些牵强。这一看就是被人掐出来的。估计是斥虞那家伙突然发疯的时候,不小心弄出来的,但因为没什么感觉,他也没注意到。白癸甩了甩手,笑着,“小问题,过几天就好了。”白癸话音刚落下,还在空中晃悠的手突然被一把抓住了。白癸一愣,就看见娄苍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走到了自己旁边,微垂着眸子,看着自己的手腕。白癸觉得娄苍的视线似乎有些太专注了,倒像是他受了什么十分严重的伤一样,失笑,“真的没事,小毛病而已。”娄苍没有开口,突然蹲了下来,握着白癸的手,目光沉沉,低下头,轻轻在那一圈淤青上落下了一个吻,一个湿润的触感从手腕上滑过。白癸眼睛瞪大,只觉得一阵微麻的感觉,从手腕迅速攀升,落在了心口,让他脑子里都变得一片空白。男人高挺的鼻梁就这样轻轻碰在他的手腕之上,白癸甚至能够感觉到娄苍的呼吸。娄苍似乎轻叹了一口气,“疼吗?”白癸指尖一颤,几乎是用力抽搐了一下,像是触了电,猛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往后退了好几步,捂住了手腕。“我没事。”白癸脸上烧得通红,紧紧捂着自己的手腕。娄苍一愣,站起身来,抬腿想朝着白癸的方向过去,青年却像是受到了巨大惊吓的猫,他一动,就又往后退了好几步。耳朵里传来像是鼓点一般的声音,白癸心乱如麻,迅速抬眸看了一眼娄苍,落荒而逃,“我先走了。”不等娄苍开口,白癸已经打开门跑了出去。娄苍看着白癸离开的地方,抬起手,慢慢的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轻笑出声。白癸逃回了自己家,捂着胸口,心脏仿佛快要跳出胸腔,脸上的红晕还没有褪去。是娄苍疯了还是他疯了?那是娄苍吧,难道是被什么色鬼上身了?不对不对。他跑什么?这种时候,就应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最好开个玩笑,就糊弄过去了。他这么一跑,怎么反倒像是他先心虚了一样。不过娄苍那动作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家独有的社交方式?亲一下其实没别的意思,就是为了表示关心?不过转念一想,不过就是亲了一下手腕而已,自己跑个什么劲儿?像个被非礼的小姑娘一样,太丢人了。要不,现在再回去,哈哈大笑两声,糊弄过去?不行不行,这也太傻了。他刚才跑得也太急了,都没看清娄苍是个什么表情,估计是一脸惊讶不解吧。白癸越想越乱,扯了一把头发,将自己埋在了抱枕里。太丢人了!门口传来了敲门声,白癸猛地抬头,刚刚平复一点的心跳,此刻又开始乱了起来。白癸纠结许久,还是磨磨蹭蹭的丢开了抱枕,走到门边,组织了一下措辞,深吸一口气,猛地就将门打开了。“刚才的事情……”话卡在了嗓子里,白癸看着门外一脸诧异的一大一小,难得有了心梗的感觉。王含郁手里提着一盒蛋糕,安安抱着娃娃,都是一脸疑惑的看着白癸。“哥哥,怎么了?”白癸:“……没事。”王含郁看白癸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将手里的蛋糕递了过去,“你不是请了好几天的假吗,陈姐有些担心你,让我来看看。”白癸哦了一声,将蛋糕接了过来,“谢谢。”“你这不会是感冒了吧。”王含郁眼神关切,“要是感冒了,要好好休息,我那里有感冒药,要不要我帮你那一点上来?”“不用,我没感冒,睡一觉就好了。”白癸说道,看了一眼安安手里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