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脸颊通红,内心狂喊,但是保持着站岗的姿势一动不动,也不敢回答。即使十分想要留一个雄虫的终端号。想撩,但怕死。这是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阿瑟兰走了几步,忍了又忍,脸色乌黑。这臭崽子,是那种花心浪荡,结了婚还想保持开放关系的雄虫吗。阿瑟兰锋利的目光在埃文身上连扎好几下,但雄虫出神,似乎在想什么,没有留意他的目光。走上楼梯,没有虫看到的时候,阿瑟兰伸手在埃文屁股上捏了一下,力道略重。埃文侧目,痛,但面无表情:“……”阿瑟兰冷冷的抬起下巴,收回手,表情和动作好像随手摸了一下自己那么自然。小王子:“……”对不起,我全都看到了。埃文保持着走台阶的动作:“少将。”阿瑟兰:“嗯?”:埃文克制自己不要失礼的去揉,但真的感触很明显,他尽量平静,摇摇头:“没有什么。”忍一忍就不痛了。并肩走了几步,雌虫脸色臭臭,极其不高兴的,伸出手揉了揉,隔着长袍,按出一个隐隐约约的屁股蛋形状。卡洛斯目瞪口呆,摸摸自己,左右看看,确认自己在现场,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虫看到我,我没有隐形啊!这是什么世纪调情方式?为什么要在一个纯洁的雄虫面前做这种事情。卡洛斯满脸不忍直视,但坚持看到最后一秒,阿瑟兰少将收回手。他隐约觉得自己学到了一点。埃文耳朵发烫:“……”无法解释自己并不是这个意思。好在雌虫揉了揉就收回了手,埃文也打消了开口的念头。他预备明天或者后天离开噩梦鸟之森,继续旅途,这些小细节不会弥留什么影响,埃文来这里是找安德鲁将军有事。走上楼梯。阿瑟兰的情绪在规律的步伐中渐渐熄灭。他开始觉得,是他和埃文之间有些话并没有说开,让雄虫产生了可以和别人保持暧昧关系的错觉。毕竟埃文实在是不像性格浪荡的虫。所以说,那天晚上阿瑟兰并没有领悟对埃文的意思,埃文说的那句话,不是要求履行事实婚姻?阿瑟兰瞟了眼面无表情的小雄虫。对方感受到他的视线,回望,茶绿色的眼睛疑惑的看过来。阿瑟兰心想,等这件事结束之后再好好谈一下。内心深处,只面对自己时。阿瑟兰的思维小人轻轻哼了一声,蹲在角落里画着爱心,并不否认,自己动了心。第二层右侧就是办公室,安德鲁将军正站在窗前远眺,听到敲门声,回过头,烟蓝色的眼睛锐利沉稳。他微微笑道:“刚想到你们就来了,埃文,唔,还有小王子殿下。”埃文从阿瑟兰手里取回自己的手提箱,向安德鲁将军问好:“日安,指挥官先生。”“安德鲁爷爷,你怎么知道我过来了?”“莱瑟和我说了,既然来了就坐下,”安德鲁指了指沙发,看向埃文,微笑道:“我很高兴你接受我的邀请。”“这是我的荣幸,指挥官先生。”“不用客气,你可以像卡洛斯一样,叫我安德鲁爷爷。”这个称呼显得亲昵普通,但埃文没有开口。安德鲁短促的笑了一声,算作缓和,他的目光落到阿瑟兰身上,沉吟片刻,开口道:“午餐之前,我们先来聊聊天,都坐下吧。”卡洛斯没有被安德鲁请出去,跟着坐在埃文旁边。安德鲁将军语气轻松,闲话家常:“埃文,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家乡在哪里?”埃文不会撒谎,他在心里揣度安德鲁的意思,选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离这里很远。”安德鲁将军看了眼忙的要死还不去工作,一动不动的在旁边站军姿的阿瑟兰。嘴角小幅度的抽了抽,安德鲁将军没有绕开这个话题,继续道:“很远,是野蜂沙漠的最南边吗?”埃文从能说的部分里挑拣出几个信息:“不,我的家在北边,穿过一片污染区,第一个城镇就是噩梦鸟之森。”北边的方向非常笼统,污染区更是大到离谱,也常常会有虫族在污染区边缘行走,这个说法并不显得突兀。但埃文为了节省时间,从中心污染区穿过,走的是一条直线。“很好。”安德鲁将军转了转手上的戒指,表情和蔼。对于陆邵舒的后辈,他理所当然的会更宽容,但是这份宽容不能和噩梦鸟之森相比。他总是会选择更重要的一方,从无例外。或许他可以在这件事上使用一点小小的手段,迫使埃文答应。无论什么方法都行,安德鲁迫切需要打开局面,他希望在不损失太多的情况下促成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