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道歉!
但路泊汀是谁啊,捉弄的心思一旦起来,除非惹哭她,不然他也不会罢休。
绝对要将犯贱和小心眼进行到底。
于是好整以暇地垂眼,接着整。
半点眼神都没分给她。
温声眨眨早就红了的眼睛,但她就是硬气的不张嘴,掐住自己的腰,瘦瘦的脊背直直挺起,忍住哭意。
烂人!
明知道她每次说这些话,就是想听他说点非她不可的情话。
谁让他当真了……?
几分钟过去了。
路泊汀余光察觉到她在悄悄掉眼泪,哭的还蛮可怜的,无声的破碎的脆弱的,又带着娇气跋扈和倔强,完全就不经逗。
拉包链的动作一停,他轻咳了声还是没看她,只是俯身朝她不动声色地凑近了半米。
哎。
惹哭容易,哄回来太难。
“你是不是早就想和我分开了?”小姑娘脑袋垂了下去,压低的声音沙沙哑哑的,像打蔫的甜枣。
到头来,他成了始作俑者。
路泊汀被她气笑,得,这趟雪山白走,摇头叹了声气,神情无力又无奈地搓了把脸,依旧没说话,抬眼瞅她,快速收回,起身拎着两只行李包放到储物间,接着慢慢悠悠地折回客厅,长腿一迈,走到她面前,越过她,直接进入洗浴间。
温声被彻头彻尾地无视了。
她这下哭的连鼻涕泡都出来了,脸上还冒着被阿古木寒温气候冻的发皲的红,哑着嗓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的这么难受,只要一想到他要和自己分开,一想到她以后要叫他身边的那个人嫂子,一想到他不能陪自己走到最后,竟然是要去陪别人!
只要想到这些,她就想哭个叁天叁夜,谁也别来管她。
“你看吧,你早就和我过不下去了是吧……姓路的……我现在就告诉你……”她哽哽咽咽地骂道,“是我把你踢了…你记住,是我!我不要你了……”
洗浴间的门一开,一合,接着,高大的身影蹲在她面前,一手转着泡湿的热毛巾,另一手抽了几张纸,长指的指骨顶起她的下巴,他拧起眉一脸嫌弃地给她擤鼻涕,完了也不顾她挣扎,热毛巾‘吧唧’一声,牢牢盖住她哭的通红的脸。
哭声被堵住。
温声嗅到毛巾里淡淡的香味,是她小时候用过的沐浴露的花香味,还在推他走的动作静了下来,热气涌向她,胸口的委屈酸心好像也消失了一大半。
他笑了声,拦腰抱起她往主卧走,期间,丝丝凉气吹开她脑门炸了的碎发,大手还揉着她的背作安抚,语气引入不经意的哄逗,低缓温柔,有丝无奈:“我对你是什么样还需要试探吗?我在你不喜欢我的时候就确认清楚了我这人非你不可,虽然这个话说起来很轻,但是宝宝……”他轻掀开那层热毛巾,对上她发红的眼睛,低头凑近去亲她的眼角,轻声道,“我和自己作誓了。”
“其他人和你和我都没任何关系,你要是觉得不舒服,以后这种闲人烂事我去解决,你只要把你的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就够了。”
他抱着她一起摔进床里,指腹擦净她脸上乱七八糟的泪痕,接着卷起被子圈紧她,头埋进她颈窝,“咱俩之间谁都插不进来,这次记住了?”
温声闷在被子里,半天后,伸手搂住他的腰,声音小小又清晰地嗯了声。
算单方面吵架后又和好的作答。
这才过去几天啊,又给他埋了雷。
路泊汀黑眸攒起明晃晃的玩味,他也不看她,玩世不恭地扬起眉作无声地坏笑,有轿车擦身而过,车灯照在他脸上,那副无里无辜的烂人样一览无遗。
还敢笑?
他完了。
温声笑的更明丽了,脸颊侧贴着椅背,好像是为了转身和后座的希榕讲话更方便,脸上闪过各种鬼马的小表情,上一秒聊最近有什么好看的歌剧要上了,后一秒又说起这个月某品牌冬季限定的鞋子还没约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