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还真不像一个黑手党,以前是做什么的?”与谢野晶子趴在做实验用的操作台上,看着a拆卸面前的零件并在纸上标记每一个部件的型号。
“有很多人都这么说过,不过我有时候还是挺像的。至于工作的事,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告诉你。”a手上的动作没停,他拆卸完了一个部位,将统计好的资料和打包完毕的部件交给异能特务科那边的研究员。
他身边的白大褂接过资料,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要知道被武装侦探社一行人包围着可不是什么舒服的事。
“你们也该差不多了,首领出了多少钱让你们探听我的秘密?我可以出双倍,能不能暂时让我安静一会儿?”
因为一直被‘贴身保护’着,他已经被其他研究员排挤出了集体实验室,被安置到了他自己出资建设的更大更宽敞,设备也更齐全的私人实验室,不能和其他人交流真是太可惜了。
(其他研究员: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今天的a没有穿自己惯常爱穿的那种装饰繁琐的燕尾服或者笔挺西装,而是一身代表研究员身份的白大褂。原本挡住右眼的额发被梳了上去,也不在眯起眼睛摆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要不是还带着那对扎眼的耳钉,大家几乎认不出来他是那天在晚会上把所有人指使的团团转的家伙。
事实上这和大家想象的也很不一样,在他们对a的印象里,他应该是掏钱投资,然后背着手在实验室里闲逛,时不时给科研人员随便找茬的画风。
而不是作为科研人员中的一员在自己的实验室里提交报告,这个技术显然是港口黑手党成员不该具备的。
“你和社长一样吗?”江户川乱步则完全不理睬a所提及的金钱问题,他觉得对方身上有很多特征和福泽谕吉这个曾经政府培养出的暗杀者有相似之处,但a比起暗杀显然是倾向于获取情报的那一类。
“不是。”他否决的很快。
“你说谎。”乱步的辨认同样来的很快。
这时候的a只恨自己没有带上那个缝着柠檬装饰的小发绳(指乱步屏蔽器),或者他应该手动把乱步扔进下水道去?
可能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乱步往后缩了缩。
“反正你就算查遍全世界也找不到相关的资料。”不过a并没有真的打算这么做,他以退为进,左右他不在自己的主场,虽然有些方面确实不敌森先生这个老狐狸使出的软磨硬泡招数,但好在还是有些优势的。
又或者他该乖乖的告诉森鸥外自己在本子上写下的内容以免他们之间的过度内耗,但又总觉得时机不太对。
还真是让人头疼。
“而且你还结婚了。”幸而乱步也并没有一直盯着一方面不放,他大概是确认了a刚才那句话的真实性,所以转移了一个话题。
“这显而易见。”他晃了晃自己的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闪闪发光,“不过准确的来说是订婚,要不是首领,我早就应该在老家和男友举行婚礼了。”
这么说话虽然没有错误,但肯定有一些歧义,不过a要的就是这份歧义。
果不其然,在他这么说完后就吸引了原本坐在地上玩积木的梦野久作和趴在沙发上装瘫痪的太宰治的注意。
森先生这家伙热衷于养孩子和把孩子丢给他的对家兼恋人福泽谕吉,但是又不能很好的平衡对几个孩子的疼爱,于是就造成了他们之间偶尔会出现争宠问题。
这个问题在已经长大的与谢野晶子和江户川乱步身上并不明显,但在年纪尚小的梦野久作和还在追求中原中也企图获得森先生认可的太宰治这里就扎眼多了。
“你和森医生认识很久了?”问话的是与谢野晶子,虽然已经过了向大人讨疼爱的年龄,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不再关心对方。和那些经常敌对但至少算是熟悉的港口黑手党成员比起来,a是一个他们并不熟悉,而且难以确定危不危险的存在。
“理论上我们认识的时间比他和你们认识的时间都要长。”a打开电脑开始填写报告,全然不管他的话在众人心里卷起了什么轩然大波。
反正他已经找好了去绑票费奥多尔的人,只等送走了涩泽龙彦,他就立刻把人绑过来找根绳,在直接接手涩泽龙彦的孤儿院,到时候什么太宰治,什么森鸥外都和他没关系了。
“那你是应森先生的要求才过来港口黑手党的吗?”这回问话的是太宰治,a一贯弄不明白他心里的想法,不过有江户川乱步在场,实话实说总是没错的。
“不,我是被逼无奈。”本来只是打算睡个午觉,结果一觉醒过来发现自己坐在了从欧洲到横滨的飞机上,那种莫名其妙的劲头有几个人能理解?
而且这个世界的自己在身份上只是一个单纯的欧洲赌徒,身后还跟了一大堆仇家,除了港口黑手党他也实在是没有地方可去了,说是被逼无奈一点也不假。
等他说完这些话,在场的所有人面色各异不知在想什么。
不过a也不关心他们在想什么,他心里还惦记着费奥多尔交代给他的任务。
“今天怎么没看到国木田先生和织田作先生?”之前几天实验的时候,国木田独步和织田作之助还轮流过来充当安保,到了今天这实验最后一天最危险的档口过来却是晶子乱步这四个从小被森鸥外养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