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宁,你姐姐电话。”季珩敲了敲浴室门。
陈写宁打开浴室门,雾气混着热浪涌入空调屋,一张白净小脸出现,微微仰着看他,湿润润的,灯光下能看到脸颊上的绒毛,仿佛上了一层朦胧的美颜滤镜,探出的上半身未着寸缕,好风景一览无余。
季珩慌忙别开脸,不敢亵渎。
紧接着听到她一声嗤笑,季珩感觉体内突然升起一簇火,还有一些羞意,努力保持镇定:“先穿衣服。”
“没洗好。”陈写宁手搭在门把不动,歪头,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薄肩上,如刚出水的美人鱼,藏匿着深海未知的秘密,诱人沉迷:“手湿,帮我。”
季珩摁下绿色接通键,放到陈写宁耳边,又转头看向卧室的大床,生怕晚上一秒会看光她。
陈写宁憋笑,逗他的心来了,故意往前凑,发梢上的水珠像墨水洇到宣纸上,全部弄湿他的袖口。
季珩不动声色地后退一些,陈写宁就低头,呼吸擦过他的指节,看到他止不住地微颤,心里得到满足,分心回电话。
“姐,怎么了?”
“明天和晏哥的妈妈吃饭啊,我也去?”
“我和同事换班了,没事。”
“嗯,明天中午见,你发我定位。”
“我有好好吃饭,你少唠叨我,多唠叨晏哥。”
“你先挂吧,晚安。”
嘟声响起,季珩正要拿走电话,手忽然一空,听到手机扣在柜子上的声音,他手腕被攥紧,被扯到浴室里。
雾色过重,他有些看不清眼前女人的容貌,她贴上来,身前衬衫全部湿透。
他微微蹙眉,心想女孩哪里来的力气拽他,又想到她说跟过骨科手术,也就不奇怪了。
领口的扣子被解开,滚动的喉结出卖他此刻的隐忍,她偏头凑上去轻咬一下,留下明显的红痕。
“陈写宁。”季珩叫着她名字,带着几分警示的意思。
陈写宁:“不敢看吗?明明都看过,你怕什么?”
季珩叹气,低头和她对视:“会感冒的。”
“季教授,现在是盛夏。”陈写宁又解开他一颗扣子。
他浑身湿透,白色的衬衫变成薄纱,胸肌和腹肌线条明显,她故意贴得很紧,斜靠着,让他不得不伸手搂住她的腰,防止她摔倒。
陈写宁看他一副贞洁烈男的坚定模样,真的在这里做了什么,刷新他的三观,估计又要失眠。
“我洗好了,到你了。”陈写宁抬手拿过浴袍套上,随意绑一个结,悠哉地走出浴室。
她完全消失在视线内,季珩才敢正常呼吸,体内的异常反应令人难耐,将水龙头推向冷水方向,站到花洒下。
季珩洗好出门,陈写宁盘腿坐在毛毯上拆快递。
“买了什么?”季珩擦干净头发,坐到床边。
刚问完,看到她从里面拿出一个狐狸耳朵发箍,意外一个小发饰竟然包了
三层。
陈写宁站起来,戴到他头上,满意一笑。
季珩感受到耳朵在动,脸变红,恼羞成怒:“陈写宁!()”
别动。?()_[(()”陈写宁抓住季珩的手腕,一字一句说:“我命令你,不许动。”
季珩想到快递地址写的是他工作单位,东西还是他亲手带回来,心里不断地斥责自己,怎么可以做出如此出格的事。
“你想看我戴么?”陈写宁唇擦过他的下晗,“命令我,我就戴。嗯,这是我的命令,你得服从。所以,命令我。”
陈写宁一贯喜欢这样做,奇怪的癖好对他冲击极大——命令他去做主导者。
季珩板着脸,油盐不进的古板样,陈写宁笑笑,取下来戴到自己头上:“喜欢吗?”
耳朵抖动,对他打招呼,勾引的意味过分明显。
“daddy喜欢吗?”她声线偏冷,偏偏勾得他心猿意马。
季珩强制自己不为所动,拆下她的发箍,温和笑说:“写宁,不玩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