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间,安黎一路踢到了客房前。她收回思绪,抬脚朝房间里走去。
她环视了一圈屋里的情况,只见屋里也摆了不少娃娃,有的手里甚至拿着刀或者尖锥。
徐州正坐在床上,手里拿着把水果刀恍神,脚边是被捅了好几下棉花都外露,正在地上一蠕一蠕的布娃娃。
三人齐齐沉默,陈生平小声嘀咕:“娘嘞这是发生什么了……”
他嘀咕完又搔了搔脸颊,企图活跃一下气氛,一边打着哈哈一边想去拍拍徐州的肩:“害你说你干嘛自己先上来,要跟着我们一起的话遇到什么也算有个照应不是。”
周乐辞见他这副没心眼的样子,没忍住闭了闭眼,忙伸手去将人拉住。
陈生平疑惑回望,目光透出清澈与愚蠢。周乐辞捂眼,只觉这人脸上的疤一定是自己往刀口上撞出来的。
“他手里有刀。”周乐辞小声提醒。
话落,陈生平才惊觉自己刚刚的行为是有多么的不设防。
安黎谨慎看了眼床上的人,见对方没什么反应,便开始思索起将屋子里的娃娃全部清出去。
她这样想也就这样做了。
安黎扒拉着手里硅胶材质的娃娃,没忍住按捏了两下,又把主意打到了娃娃手里的尖锥上。
她试着取下尖锥,娃娃却在尖锥脱手的那一刻猛然握上安黎的手,一双眼睛蕴着化不开的恶意死死盯着她。
安黎:……
老实说有点子吓人的,但也只是有点而已。
她又望了眼床上呆滞的徐州,将尖锥暂时塞进口袋,而后用力捏了下娃娃的手作为回敬。
娃娃看着自己凹进去还没弹回来的手腕:……
一旁陈生平见安黎动作也想从娃娃手里薅个武器用用,乍然见到娃娃会动,他默默将目标从矮他半个头的人偶换成了旁边短手短脚款的布偶。
周乐辞没敢直接触碰娃娃,正找着可以借用的工具
转头一看,安黎正在取等身高人偶手里的刀。那人偶似是全神贯注等着人来动自己手里的刀具,它在安黎取走刀的瞬间抬手。
然后没来得及抓住安黎的手,脸上先挨了对方一个巴掌。
动作自然流畅,熟练得好像他家楼下卖早点的阿姨打豆浆。周乐辞惊得微微张嘴,几番想要说些什么,又见安黎将刀具码在窗前的桌子上,转身没好气地踢了两下地上的娃娃们。
对,地上。
被打劫的娃娃们让安黎随意的丢在空地上,看着都灰败不少,他又扫了眼旁边的陈生平,只见人这会正拿着刀呆呆站着,脸色苍白,状态跟徐州有异曲同工之妙。
周乐辞茫然:“他这是?”
“哦。”安黎看了眼呆站着的人,解释道,“他突然就这样了。”
事实上,如果不是安黎及时把他手上的布偶薅走,这会那布偶该抢回自己的武器了,至于会不会捅人更是不得而知。
周乐辞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安黎顺手缴了陈生平的刀,又将窗边的落地衣架拆成一根棍子,隔着两个身位的距离把徐州手里的也给打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安黎打徐州的那一下带上了点私人恩怨。
嗯,应该只是错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