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太子妃宫内并无闲人,若是要让有心之人传扬出去,她岂不是又多一项诅咒太子妃的罪名?
一想到这儿,火气瞬间涌上心头。
望着覃檀双眸的秦薇怔愣一瞬,只觉她这眼神怎么看都不像是要去报恩的眼神,反而更像是要随时提刀砍了商榷的样子。
秦薇摇摇头,心道,“一定是看错了。”
可当她再次抬眸看向覃檀的目光时还是觉得后背一凉,疑惑地抬眸看她,“你确定你是要去报恩?”
“他就是个骗子!”
覃檀气得直跺脚,到底是耐不住,将心里话说了出来,“说好的过两日一同去淮水!他倒好抛下我一个人去了!还整一出托孤戏码!”
“亏我苦口婆心与他说了那么多,到头来他一句忙就把我搪塞了,说不带我就不带我!”
“明明知道你身体无事还任由我将这轮椅送来!他到底安的什么居心?”
“我竟然觉得他救过我一命,那他定然是一个好人,可现在看来,这一切终究是我想多了。”
“阿檀,”秦薇没想到覃檀露出这凶狠的表情竟然是因为这些事,她轻抚覃檀的后背为她顺气,“别气了,别气了,太子哥哥也许是有自己的苦衷才不带你呢?”
“他能有什么苦衷?就因为路途艰险所以才不带我吗?”覃檀深吸一口气,撸起袖子便欲离开太子妃的寝宫,“这个淮水!我去定了。”
秦薇见实在拦不住覃檀,她叹了口气,唤来籽袖同她一起拉住覃檀的手腕,苦口婆心劝道:“那也不能这么鲁莽的去啊。”
“我们需得做好万全之策,”秦薇见覃檀回头,眼神示意籽袖松开手,带着覃檀重新回了书房。
“你待我给兄长写封信,”秦薇走至书桌前,籽袖研墨,“我兄长秦鹤宇过几日要护送第二批赈灾物资,将这封信让籽袖送过去,到时候让他安排人带你混入其中。”
“真的?”覃檀疑惑地偏头瞧她。
秦薇点头,眼神真挚,”真的。”
写好书信,秦薇将信封封好,递给籽袖,细心嘱咐了一番之后才令籽袖将信送出去。
“你为何要帮我?”毕竟刚刚秦薇还在劝她留下来,秦薇突然转变的态度不由得让人生疑。
秦薇搂上覃檀的胳膊,眼角带着笑意,“我们是好姐妹啊,相较于一个男人,我定然是要帮我的姐妹的。”
“可他更是你的夫君。”覃檀依旧警惕地瞧着身侧的秦薇,“相较于我,你们之间的关系会更亲密一些。”
“虽我不知你为何明明身体安康却仍选择装病,但并不难看出,你与商榷之间并无夫妻情义。而你入宫六年无所出却依旧稳坐太子妃之位,想来这六年商榷定常护你。”
“你们相处多年,你一口一个太子哥哥叫的亲切,他也时常往你的寝宫中塞些有趣的小玩意儿逗你开心,想来关系不错。”
“一个是与你相处多年的太子哥哥,一个是与你相见无几次的我。你拿只见过几次面的我当姐妹,那与你青梅竹马的太子哥哥呢?”
闻声,秦薇脸上笑意一僵。
“太子哥哥是太子哥哥,你是你,”她咳了一声,干笑一声后瞬间严肃地张口,“你也已知晓我与太子哥哥并无夫妻情分,我们有的只有兄妹情义。而我又与你情同姐妹,这世上哪儿有只顾兄妹情义不顾姐妹的,你是我的姐妹,无论怎样,在他和你之间定然也是我先帮你啊。”
“是吗?”
覃檀偏头瞧向籽袖离开的方向,微眯眸,“你说那封信,它送的出去吗?”
“送的出去,”秦薇心虚道:“定然是送的出去的。”
…
覃檀还是被秦薇留下来了。
这几日她一直住在秦薇的寝宫内,籽袖时常外出,所以宫内基本只有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