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就是阮语挨抱的频率明显增加了,有时候顾修寒甚至都不用“今天还没治”来遮掩一下了,就硬抱,就强行吸鱼。
其中最离谱且最令阮语羞愤欲绝的一次是那天清晨六点多。
阮语爱睡懒觉,这个时间别说清醒,连掀一下眼皮都很吃力,他是被加湿器“嘀”个不停的提示音吵醒的。
加湿器已经缺水好半天了,他皮肤干燥得都有些紧绷。
而因落后首都星通用ai好几个版本,导致多少沾点儿人工智障的机器管家正蹲在能源充电口上充能充得六亲不认。
阮语困得满脑袋糨糊却没人可支使,只好郁闷地变出下肢,自己去取固体水片。
而顾修寒正好在这时从训练场回到住所。
为了抑制晨起格外难捱的冲动,他每天早起做体能训练,结果回来就撞上了这一幕——
“不是放在这吗……”
客厅里,阮语顶着一头左支右翘的蓬软银发,蹲在储物抽屉前翻东西翻得一脑门问号。
左脸蛋红扑扑的,还印着被单折痕,圆眼睛半开半合,困得像是快要一头扎进抽屉里睡着了。
因为没想到凌晨溜出来取个东西也能撞见顾修寒,阮语身上只套了件宽松的上衣。别处光着,白得像凝冻的牛乳,因蹲姿挤出一点令人喉咙焦渴的肉感。
“……”
顾修寒呼吸一沉。
做完全套最高规格的体能训练才勉强消耗掉一部分的精力,眨眼间就涨回来了。
其实顾修寒的定力已经强悍到远超常人了。
绝大多数事情他说不想就可以转移思绪做到不想,反过来也一样,能够故意默念一些与真实想法相反的话语,连心音都能作假。
唯独这件事。
他难以克制,更准确地说……
说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并不是真的想克制了。
顾修寒都在那站了好几秒了,困得直打蔫的阮语才忽地一抬头。
“修寒哥你……怎么在这啊。”阮语呆呆地问,嗓音困得又黏又甜,麦芽糖似的。
顾修寒眸光沉沉地盯着他,都懒得作声。
早晨六点出现在自己住所的客厅,这么正常的事情……需要解释吗。
“那……那晚安。”
阮语也不是真想问,没等他回答就急急敷衍了句,东西还没找到就要跑路,“我接着睡了。”
结果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好像就是天旋地转迷糊了一下。
回过神来时阮语人都坐在顾修寒大tui上了,还没彻底清醒的眼睛慢吞吞地眨了眨,写满了茫然和不安,小声讨饶道:“我还没睡够,能不能放我去睡觉?”
可顾修寒像是听不懂话,将阮语薄瘦的背与弯折起来推拒他的手臂一股脑桎梏在怀里,轻声叫:“阮阮……”
[我好像又严重了。]
阮语不满地嘟嘟囔囔:“你能严重什么啊……”
这几天都快被你勒瘦了缠上就没完没了的。
[你在躲我。]
[不想给我治病了吗?]
[……]
明明气场那么慑人,还强行箍着他不放开,心音听着却莫名惨兮兮的,简直像条被人抛弃的大型狼犬。
“不是啊,没有不想。”
阮语这种哄两句就软塌塌的性子,被弄得都不好意思说他什么了,只扭来扭去地小幅度挣扎,避重就轻道,“你身上全是汗……我不要,不好闻……”
真的不好闻吗,其实也没有。
以顾修寒那个训练量十几分钟汗就出得像瀑布,到后面汗液成分已经稀薄得和水差不多了,也没沤着,都嗅不到多少汗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