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将今晚发生之事用信鸽即刻传给了沈嘉衍,他此刻尚未休息,一方面是在处理公务,另一方面是在惦念陆昭昭。看见信上内容之时,他浑身透露着一股寒气以及杀意,他立刻起身去了凌云院。翌日一早,陆昭昭听见外面传来沈嘉衍说话的声音,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见柳毓柔不在屋内,她朝着门外试探的唤了一句“沈嘉衍?”“昭昭,我在。”他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陆昭昭趿着鞋子下了床榻,绿茹扶着柳毓柔从外面走了进来,淡淡一笑开口道:“昭昭,醒了啊,他们来了。”陆昭昭一听便知大哥定是也一起来了,这毕竟是在寺中,总不好衣衫不整的见人,她唤琉璃进来梳妆,穿戴整齐后她起身快步朝着门外走去,只见沈嘉衍身姿挺拔,眼尾却有些发红,想来是连夜赶过来的。陆昭昭吸了吸有些发酸的鼻子,扑到他怀里,低声呢喃着:“沈嘉衍……”昨日那种情形她顾不得害怕,但如今见到他却有些委屈了,沈嘉衍紧紧的抱住她柔声安抚道:“昭昭不怕啊。”过了好一会,她才意识到沈嘉宸还在旁边,她起身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大哥。”沈嘉宸轻轻点头应下,刚才见到他们二人相拥的样子,他止不住的羡慕,他夫人刚才同他说话都是爱搭不理的。经过昨晚一事,沈老夫人也无心再待下去,祈福结束后便带着众人准备启程回护国公府了。不远处萧雨柔看着陆昭昭被沈嘉衍抱上了马车,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她轻声说道:“玉兰,咱们也回去吧。”“姑娘,今日就回吗?”玉兰明显有些惊喜,她家姑娘自从给老夫人守完灵后便独自住到了慈安寺,侯爷和侯夫人也没有派人来问过一句半句。“嗯,就今日。”陆昭昭说的对,她祖母若是泉下有知,定不会希望她这般颓废的。她母亲是武顺侯的原配发妻,祖母是诰命夫人,她是武顺侯府名正言顺的嫡长女,纵使父亲不慈,她也不能认命。一路上柳毓莹对她们嘘寒问暖的,陆昭昭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马车行至护国公府,沈嘉衍翻身下马将陆昭昭抱了下来,沈嘉宸也连忙上前去扶柳毓柔。“这两日累了,都回房歇着吧。”沈老夫人开口道。“是,祖母。”昭嘉院,陆昭昭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她们的种种猜想告诉了沈嘉衍,他听后起身说道:“她是嫌命太长了,我这就让人将她抓到大理寺,看她招不招!”陆昭昭连忙拉住他劝阻道:“不行,大嫂之所以同意她入府就是因为挂心她姨娘,就算那柳夫人顾忌母亲不敢伤人性命,可暗地里磋磨还是能的,就算是圣上也不能去管臣子的家事吧。”“不若等我们抓到那几个人贼人之时,让她百口莫辩,到时那柳夫人怕是顾不上别的了。”沈嘉衍闻言沉思了一会,抬头握着陆昭昭的手说道:“昭昭,日后无论去哪里我都陪着你,我会让墨江去盯住她的,不会再给她任何可乘之机。”“为何是墨江?”陆昭昭有些不解的问道,经过昨晚之事,她觉得墨江与墨寒虽然武艺相当,但墨寒似乎更沉稳些。沈嘉衍轻咳一声说道:“墨寒留在你身边保护你。”他总不能说墨江有“经验”吧,虽说他那时是好意,但若是说出来也定会被撵出正屋的。陆昭昭并没觉得奇怪,她拉着沈嘉衍的衣角一脸狡猾的说道:“派人去查查柳毓莹这两年究竟干了什么吧,说不定有惊喜呢。”从前不查是因为她做什么都与她们没有关系,既然如今她要作死,那不妨让她死的更干脆些。“好。”沈嘉衍搂着她笑着应道。凌云院,柳毓柔进屋后一言不发便开始卸头上的钗环,绿茹在旁边帮忙,沈嘉宸在屋内仿佛是个透明人,无人理睬他。柳毓柔怀着孕本就嗜睡,再加上昨晚又没有休息好,她去净房换了身寝衣就打算小憩一会,出来时见他还端坐在圆桌前,她下意识的翻了个白眼,从前怎么不见他这般悠闲。她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上了床榻侧躺下闭上了眼睛,他回身看了她一眼,想着沈嘉衍同他说的,想追到媳妇便不能要脸,他起身宽了外衫跟着上了床榻,小心翼翼的伸手搂住柳毓柔。她闭着眼睛慢悠悠的说道:“沈大公子,妾身实在是伺候不了您,您若是想纳妾,我也不会阻拦的。”沈嘉宸闻言倏的一下坐了起来,看着面容恬淡的柳毓柔,仿佛刚才那无情之话不是出自她口中一般。他今日才知道,他夫人说话也是能气死人的……他眼尾泛红,也不知道是在生柳毓柔的气,还是在生自己的气。柳毓柔见他半天没有动静,微微侧头去看他,突然间那张俊毅的脸庞在她眼前骤然放大,他一手捧住她的脸颊,一手护住她微凸的小腹朝着那张红唇吻了下去,她瞬间瞪大了眼睛,但顾念着肚子里的孩子没敢过于挣扎。过了半晌,沈嘉宸呼吸有些粗重微微退开了些许,盯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柳毓柔,我不纳妾,更不会同你和离,因为我心悦于你。”纵使沈大公子一番情真意切,但最终的下场还是被赶了出去,不过他如今是越挫越勇了,至少今日他一亲芳泽了,又赚了……若是被沈嘉衍知道了,怕是又会奚落他一顿,亲下自己的夫人就被赶出正屋了,也不知道在得意什么……墨江这几日一直都在盯着柳毓莹,但似乎并没有什么动静,至于那几个行凶之人和柳毓莹的过往之事却有了些眉目。这些日子来,京城有些许流言传出,说慈安寺遭遇劫匪,其中护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和大少夫人险些遭劫持。陆昭昭早已料到,皆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况且有些人还:()愿昭昭似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