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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第3页）

几年太平，凉州百姓早已不分汉人与羌人，当羌人攻来之际，凉州城的百姓都是在为汉人而战，后来老贺将军带领凉州的士兵，将羌人赶回羌，凉州才得以太平。”

贺应渠一脸费解地望着章巡，他为何要对方塘说起凉州的前事。

“这天下迟早会大一统，到时便不会再分羌人与汉人了。”章巡轻描淡写地说道：“那时又谈什么章家军，贺家军，不过是陛下的军队，大洛的军队。”章巡定定地望着方塘。

方塘心中一紧，章巡提这个做什么，莫非他知道了什么？

“好一套冠冕堂皇的说辞！我竟不知章将军格局如此之大，若是如此，章将军囚我于此是为何，若不是为了残存的贺将军，章将军怕是早已动了手！”

“贺女郎，我若是你，便会静下来，否则到了真相大白那一日，怕是再难出来见人了。”

“今时不同往日，章将军自然知晓上位者该如何威风，眼下该静下来的，是章将军。”

章巡望着贺应渠嘲讽的神色，一时气结，冷哼道，“郎君若是不想听这个，在下还有一个故事。”

方塘不知章巡何意，冷漠地望着他。

“放眼望去，青州有李家，司州有方家，凉州有贺家，并州章家，荆州陆家，扬州郑家几家鼎足而立。”章巡说得极慢，一字一句敲在方塘的心上。

章巡注视着方塘，在等他的反应。在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他又将他查了一番，传回来的情报却是说他庸庸碌碌，有辱家门，但凭他的观察，方塘并不如传言那般。若是如此，他便瞒住了众人，他为何要瞒住众人，为了在方家苟活还是为了其他事？

方塘仍旧面无表情，章巡或许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有话不如直说，章将军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故弄玄虚。”

章巡勾起嘴角，意味深长地望着方塘，“可月前，扬州便出了事，郑家三郎强占民女，那女子的未婚夫却将郑家三郎杀了，郑家怎肯放过那家人，便将那人抓了起来，差点折磨死，怎料那户人家在百姓中颇有名气，竟引得扬州百姓纷纷为他求情，此事传到京中，陛下已不理朝政，太子殿下好生之德，便将此人放了。”

方塘一直未将眼睛移开，定定地望着章巡，这消息还是前日才传到他的耳中，太子殿下竟未能忍住，着了他们的道。

章巡见方塘神色并无起伏，心中纳罕，莫非他猜错了？方塘藏锋只是为了能在方家活下去？

“郑家还是一如往日那般，喜欢为非作歹，迟早有一日，郑家会败在他手上。”贺应渠向来不齿其他家族仗势欺人，鱼肉百姓。

章巡笑了，似是不经意地说道，“郑家却不依，若是说一命还一命，郑家三郎乃是郑家三代独苗，身份高贵不言而喻，普通百姓只配为他提鞋，怎配与郑家三郎的命相提并论？”

贺应渠不由反驳道：“是那郑家三郎目无王法！他若是不害他人，怎会招来杀身之祸。”

“在扬州，郑家便是王法。怎么，女郎也要违了那王法吗？”章巡虽是对对贺应渠讲话，眼睛却盯着方塘。“总有一些卑贱之人，不知自己身份，却妄想立足于世，当真可笑。”

贺应渠又被章巡激怒，“要我看，那男子虽是平民，为了给未婚妻报仇，不惧强权，且不说那男子，单说凉州的兵，并州的兵，为了护卫百姓连命都可以舍，要我看，这些儿郎都比那郑家三郎有用。”

方塘面无表情的听着二人辩论，心中已做计较，章巡此人，留不得。

方塘捏住袖子，抬起手，匕首从袖子中划出，方塘握住匕首，一脸杀伐之色。

章巡玩味地望着方塘，似是猜到了他接下来的动作，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方塘速度之快贺应渠未能反应过来，只见寒光一闪，贺应渠张大嘴巴。

“咻。”

一个飞镖袭来，方塘松了手。

飞镖滚到贺应渠的脚边，贺应渠拿起来，飞镖上刻着一个用小篆写的“贺”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