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摁熄了手机屏,偏喜欢与他这副神情较劲,由他束着的脚尖歪斜,向下,话刻在?脸上:你能拿我怎样??
她是仗着他现下手头有事。
“稍后再谈。”
他这话一出口,姜语错愕着就要把脚回?收,挣动,无用,他掐得更紧,拇指摁断电话,扔边上,单指掐烟,两只手都去抓着她,往两边掰,膝盖顶上前,阴影覆压,睡袍前襟开敞,能见柔暖光下,隐约张驰的胸肌线条。
姜语闻到他身上弥来股沐浴露的香调混着烟草辛辣,她笑推他双肩,叫他暂停下了吻舔她颈窝的动作,轻哼声,唤他全名,训教的口吻说:“你都过了血气?方刚的年纪,怎么还总是欲壑难填呢?”
他膝盖就更往前顶,沉哑嗓音泛出滚热喷薄在?她颈肩,不予商酌:“你有胆招惹的时候,就没想?到我欲壑难填?”
她就笑他太小气?,这也要与她分金掰两,一点?都不经逗,是很?没意思的。
不过很?快,她口嗨不出来了。
李京肆真能将正事往后推,就为叫她付出点?代价来。她先服气?了,猜准他一来就无休无止,那都不要睡了!她明儿可还有事。
他便顿了顿,似在?收纳这意见,最后在?她耳边笑,说你这罪名都给我挂上了,就这么放过,太不像我作风,我瞧这时间早得很?,不如换个你更喜欢的法子。
姜语盯着他,说不出话。
是没想?到这个“法子”她并不陌生?。
在?赌城,她许过他一次后就悔肠子的。
与进不进去无二区别,磨的都是她,旧忆重演,蹭得她恍惚。
从厅内至浴室,白洗个澡。
吹干的头发又沾湿,姜语是边骂着他走?出来,李京肆还是笑,骂声在?他耳里夸奖似的好听,亲自再给她吹干发,再抱回?床上。
她就问?他了,是不是有这面儿的癖好?越骂还就越起劲,听上去好生?变态。
他极耐心,顶着谦和一张脸,说,是吧,所以就记着,骂我没用,得求饶。
她仰头笑没声儿了,怼他:果真变态。
演出在翌日上午,下午就返程。
落地直奔景苑,姜语没特别正式搬去,常对那个衣帽间挑三拣四,偶尔就回去住,李京肆下了班也跟过来?。
如今演变成她在哪里,就决定了他晚上将住哪。
某日是在她家,习惯留个?门?给?他,那晚等到十点,回来?就被?他拉着,展开电脑看“婚房”,却不是选择,从海淀到东、西城,万柳到奥北他都有房产,她稍微觉得好?些便决定?送了,或有新开发的也计入购置名单。
姜语笑倒在他怀里,说谁家婚房这么多,住得过来?吗?
他想了想,觉着也不算,顶多是自?愿赠予的财产,为图方便,主要住在景苑,说到时?再装修一番,按她喜欢的来?。
姜语觉着可行,问他那还挑不挑?会不会多此一举?
他奇怪一眼,说当然,方便是另外一回事,其他走流程也该走,怎么别人有你?没有?你?不仅会有,还会有很多,不然你?嫁给?我的好?处在哪?
这一副正肃,是生怕亏待了她。
姜语躺他胸膛上,指尖逗他下巴,许久不说话。
她以前总觉得,婚姻简直就是一份灾难。
孟仪的先例,更?叫她打心底厌恶,她无?法想象那种被?绑束,增添赘余繁琐的昏暗日子。
好?似都不那么绝对。
她稍微有些畏缩时?,这个?男人就会站出来?用行动告诉她,不断地要她知道:尽管婚姻或许是灾难,但幸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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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京不久,姜语接到过家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