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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6(第1页)

,但也没到求死的地步。”问泽遗不解:“如此骄傲的魔,怎会甘愿被正道修士杀死?”要知道死在正派修士剑下,是多数魔族眼中最屈辱的死法。“父亲的魂魄最近莫名衰弱,他是彻底时日无多了。”宁康叹息:“父亲觉得被其他高境界剑修杀死,总归比死得不明不白要好。”原本穹窿和宁康日子就这么得过且过,直到一月多前。在中土处河流边,宁康捡了个奄奄一息的少年。“素来对旁人冷漠的父亲执意要我救下他,少年三日后苏醒,便与我们同行。”“可自那日之后,父亲的残魂境遇愈发地差。”穹窿开始无法控制魔性外泄,最近偶尔还会神志不清,隐有魂飞魄散之兆。“可父亲和着了魔似地不愿赶那少年走。”“大半月前,他带着我们回到南疆,也是他曾经捡到我的地方。“父亲背着少年告诉我,他不想这般挣扎着不明不白地死去,想寻个痛快的解脱。”而死在追查魔尊残魂的问泽遗剑下,无疑就是穹窿想要的痛快死法。听完宁康的陈述,问泽遗看向兰山远的元神。“心慈手软,这不似穹窿的作风。”兰山远言简意赅。见问泽遗不语,宁康急急道:“若是道长不信,可以唤其他宗门的修士过来,合力合力将父亲给”他说不下去了。到底是抚养他长大的人,宁康私心愿穹窿多活一日是一日。“你说还有个少年与你们同行,那他人在何处?”问泽遗看他情绪失控,不动声色转移话题。“实不相瞒,我去过你家附近,听闻你家只有你一人。”“他浑身受了重伤,平日就藏在家里养伤,从不出门。”提起那来路不明的少年,宁康咬牙切齿。“虽然他没做恶事,但我怀疑父亲衰弱,就是同他有关。”少年灵根很好,伤口愈合速度是旁人数倍。性子沉默寡言也鲜少和他们交流,只是偶尔会帮忙打些下手。“他生得确实好看,但估计是穷苦人家的孩子,爹娘也都死了。”“名字极其简单,就叫沈六。”“沈六?”自打见过书里沈摧玉的暴行,问泽遗对所有姓沈的人都很敏感。听到这个姓,他又仔细想了想。孤儿、好看的长相、超乎常人的愈合速度、大难不死还遇到后福,连老魔尊都愿意收留他。真是天之骄子般的存在。还真挺像沈摧玉的。虽然觉得离谱,但问泽遗不打算放过这强烈到溢出的既视感。“有纸笔吗?”宁康不解,但还是迅速给问泽遗寻到了纸笔。问泽遗在纸上飞速地勾勒,寥寥几笔,一个面容阴鸷又俊朗的少年跃然纸上。“是他吗?”问泽遗收笔,此时,宁康已经合不拢嘴了。他惊讶道:“正是他,简直一模一样!”问泽遗盯着纸上的面容,匪夷所思。他的神经骤然紧绷。原本只是想找到魔功心法,没想到在南疆居然还能和沈摧玉扯上关系。上回在西寰的拍行见的应当是沈摧玉,那时他还很狼狈,可往后就莫名失踪了。怎么前脚失踪,后脚又在中土让穹窿给捡到,还被带来了南疆?“系统。”他唤出待机的迷迷糊糊的系统。【唔,怎么了宿主?】“我记得你说过,主角会影响别人的气运。”

【当然会了。】系统理所应当地打了个哈欠。【比如宿主作为化神期无法攻击他,本身就是被他影响了气运嘛。】这下解释得通了。魔尊残魂无脑地接受沈摧玉,明知道沈摧玉可能有问题还不远离,本质上和西寰那只发疯撞破兽寮,要去给沈摧玉送人头的魔兽没区别。他们作为主角的血包,平时如常活动,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但在必要时会被书中规则约束,影响气运后强行给主角去垫脚。因为他的阻拦,导致沈摧玉之前没拿到万年魔兽的传承。那么老魔尊穹窿的残魂,可能是这个世界送给所谓“主角攻”的一份馈赠,用于弥补他的修为。宁康看到画像,已经完全陷入激动中。他手抚摸着画像微微颤抖:“您认识他吗?”“认识。”问泽遗冷笑,直言不讳。“他是个小畜生。”自打知道沈摧玉在南疆,眼下的矛盾已经完全变了。穹窿也是个倒霉鬼,杀死他是次要的事。首要的事是让沈摧玉讨不着好,最好还能规避开剧情规则把他教训一顿。规则可以护着沈摧玉,他虽然不能直接杀了这孽障,却也能在同时打压沈摧玉。“沈六此子不可留。”问泽遗揉皱宣纸,掌心火焰瞬间将其吞噬纸灰:“沈六远离穹窿,穹窿的情况自然就会转好。”宁康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有如此穷凶极恶?”他小心翼翼问。其实沈六除了偶尔会偷偷摸摸不知道做什么,多数时候都表现得很正常。“是。”问泽遗冷冷道。“你父亲的事容后再说,我们先解决掉沈六。”他这话正中宁康下怀,宁康的眼睛都亮了些,心中满是焦急:“我该怎么做?”“你在明日午时想办法把沈六引出来,其他事交给我来就好。”问泽遗不想进宁康的家,一来是不愿接触过多魔气,二来是担心沈摧玉不安分,在里头布置些陷阱。宁康心里其实很怕,若是真要打起来,他完全不是沈摧玉的对手。可想到自家父亲,他还是硬着头皮坚定应声:“好,我试试看。”“若沈六真的十恶不赦,求仙长严正惩治他!”“我会的。”问泽遗给他手里塞了联络的符咒,叮嘱他多避着沈摧玉。宁康惴惴不安地离开了。“这叫沈六的少年是谁?”没了外人,兰山远这才问问泽遗。“一个欺师灭祖的渣滓。”同兰山远说话,问泽遗把到嘴边的“畜牲”给咽了回去。听到兰山远跟沈摧玉压根不认识,他颇为欣慰。衷心希望师兄和这个小畜牲这辈子都是陌路人。“其实我看他也眼熟。”兰山远思索着。“似是在哪见过。”“怎么会?”问泽遗的心瞬间悬起。“确实见过。”兰山远的语调又恢复了平淡:“在危楼时,我们遇着那被打的少年有几分像。”“原以为他是可怜人,既然师弟说他欺师灭祖”“怕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问泽遗的心放下去,更加欣慰。被师兄不问缘由地信任,实在是太让人安心了。毕竟沈摧玉欺师灭祖的过程,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多说,说多了容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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