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行听到恒野的名字,手中的刀“嘶”的一下划过老鼠肚子,溅起一片血花。
他缓缓抬头,幽深的眸子里结满寒霜,冷冷瞥了麦克一眼,好看的薄唇里吐出的每个字都透着森森的杀气,“再多嘴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ok,ok。”麦克举起双手做投降状,生怕傅谨行一个不高兴就把手术刀招呼到了自己身上。
一时间手术室里只剩下金属刮擦骨骼的声音和血肉模糊的“咕叽”声,在死一般的寂静中格外刺耳。
麦克咽了口唾沫,扭过身子给邓宪发消息:老板跟小情人咋了?
邓宪:什么咋了?没情况啊。
麦克:我看老板的样子就差杀人了……
邓宪:他哪天不想杀人?
麦克:不一样不一样,真的不一样,太吓人了喵
邓宪:别给老子卖萌!他是不是易感期来了欲求不满啊?
麦克:有道理。
这样子日子又持续了几日,麦克每天心惊胆颤,走路都是踮着脚尖,生怕惊扰了某位阎王爷。
“boss,这是最新的实验数据……”麦克小心翼翼地把文件放到傅谨行的桌上,然后迅速缩回手,仿佛面前是只随时会咬人的野兽。
“嗯。”傅谨行冷淡地应了一声,视线都没从电脑上移开。
麦克如蒙大赦,赶紧告退,噔噔噔地跑出实验室,仿佛身后有鬼追一样。
关上门的那一刻他才松了口气,擦了把额头的冷汗给邓宪打电话:“好哥哥,这日子没法过了。”
邓宪听着他嘤嘤的哭诉,差点没被一口烟给呛死:“不至于吧?”
麦克哀怨:“你不用面对他当然觉得不至于,要不咱两换换,我去守着恒野,你来伺候阎王爷。”
邓宪听着一个老外都能用蹩脚的中文喊出阎王爷三个字,顿时笑得不行:“行吧,我去打探打探情况。”
——
邓宪找到恒野时,他正在泳池里泡着。天气渐渐凉了,泳池虽是恒温的,但游的人明显是少了。
“小少爷,干嘛呢?”他吊儿郎当地喊了一声池中人。
恒野也不睁眼,懒懒问他:“干什么?”
邓宪盘腿坐在泳池边,打量着泳池里的恒野,不由得感叹这小子的好皮相。
“不干什么,就见你最近没精打采的样子关心一下。”
恒野没说话,兀自飘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