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冥冥中有人指示着,他开开车到了延春第一高中门前,把车停在外边,走上昔日的小山,发现小山重新建设了,山顶建立了一个小花园,,坐在里边的石凳上,往日与刘梦婷的点滴不由得浮上心头,念至此掏出手机,拔给了同窗好友吴德荣。
“您好,请问是哪位?”吴德荣声音洪亮,就知道混得不错。
“张清扬,”他缓缓报出自己的名子。
“啥……我操,你小子怎么滚回来了,在首都那地方混不下去才想去哥们来啦?妈了个巴子的!”
“滚,再他妈的胡说,小心我踢你屁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张清扬心中突然间轻松了不少,这几天压力实在有些大,这一刻多少有点回到了过去的青葱岁月,校园时代。
张清扬由于家境特别,从小就特叛逆,总给老师惹事,曾经一起打架骂人的好友就是吴德荣。吴德荣的老爸是本市有名的黑道人物,虽然金盆洗手多年做起了正经生意,不过儿子在学校靠着他老子过去的那些兄弟依旧混得风声水起。
“哈哈……在京城那文化中心混了五年怎么说起话来还这个德行,你小子真是浪费祖国的培养,浪费同学们的信任,欠扁!”
“少废话,老子我光荣毕业了,回来建设家乡。”张清扬豪情万仗,这话虽说是玩笑,可也是他对自己的誓言!
“哈哈,说别的没用,晚上给你接风,喝不死你!”
“没问题,五年没见,真的很想你。”
“得,得,你拉倒吧,兄弟我都要流泪了……哎,话说你一走就是五年,妈的每年才给我打一个电话,想不到啊,你回来了第一个想到的还是我,就凭这个今天晚上也要多喝几杯!”
昔日的友情渐渐浮现在眼前,曾经一起拎着砖头在校门口胡头里打人时的情景历历在目,岁月催人,转眼间曾经的风流少年已经长大成人。
夜晚,春水潮酒店的四楼包间内,张清扬和吴德荣隔桌而坐,旁边是明亮的窗户,俯身就能看见延春美丽的夜景,五彩的霓虹灯反射出了延春夜色下的暧昧。
延春,北方除了名夜生活丰富的城市,行走在街边的饮食男女们相互搂抱调笑,没多久后就将相拥睡在某家酒店的标间内了。
“操,你小子怎么就回来了呢!”有些发福的吴德荣,抬手又是一拳。
这话是他说的第三遍,而他的拳头在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打了张清扬多少下。他连连摇头,仿佛还不相信站在面前的就是张清扬。
“在那不好混,就回来投靠你了,听说荣哥现在混得相当不错了,不知道能否给口饭吃?”张清扬开着玩笑的同时,吃疼地揉了下肩膀,心中暗道,这才是哥们啊,五年没见,感情仍然这么深厚。
吴德大笑道:“那还不好说,有我一口饭吃,就饿不死你!”
“现在搞什么呢?”张清扬抬头望了眼吴德荣额头上的一小块疤痕,眼角就有些湿润,那是当年打群架时,吴德荣用脑袋替张清扬挡下了一块板砖的袭击。
“我能搞什么啊,从体校毕业后分配到了教育局,妈的泡小妞的时候和同事打了一架,就那么自动辞职了,如今在家里帮老子做生意。”吴德荣举起酒杯和张清扬碰了一下,“你小子老实说,这次回延春到底来干什么了?就凭你的学问,会在京城找不到工作?”
当年张清扬从黑大一下子跳到了Q大,吴德荣是清楚的,只知道他家里有人,当时还怪张清扬深藏不露,却没想到现在的张清扬已经是所谓的TZD了。
张清扬淡淡地笑笑,回答道:“上班了,要不然也不能回来,这次回延春的确有事情要办。”
“哦?什么工作?”
“呵呵,我在纪委,就是一个清水衙门。”
“行啊,你小子别和我装了,谁不知道纪委是个很牛B的部门啊,当官的见了都要给三分面子,看谁不爽就可以整谁,看来兄弟我以后要靠着你清扬哥啊!”
张清扬一阵苦笑,心说这就是普通群众眼里的公职人员啊,都说我党一直采取亲民政策,可这亲民里头有多少是面子成分呢?
张清扬道:“别羡慕我了,看你都开上宝马了,身上的西装也上万了吧?这比我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