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向花寒月,心里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你身为民女,对公主下手,便是以下犯上。念你事出有因,这次本宫就暂且饶过你,你只要去月儿宫里替她解毒,本宫一概不追究,但是,下不为例。”
花寒月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是,皇后娘娘。”
皇后挥了挥手,让一个宫人带着花寒月到夏明月宫内亲自给夏明月解毒。
江听白怕皇后玩阴的,她本就是心不甘情不愿放过花寒月,万一等他走了再对花寒月下手怎么办,就硬是守着,非等花寒月回来和花寒月一块走不可。
皇后也拿江听白没办法,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花寒月下的穿肠散药性时强时弱,这个时辰药性达到了最强烈的阶段,夏明月捂着肚子躺着在床上直打滚,身边的宫女和太医急得团团转,却没有办法。
直到花寒月来了,给夏明月喂了颗药,夏明月的腹痛症状慢慢消失,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夏明月疼得面容煞白,脸上都是汗,迷迷糊糊间,她看懂了花寒月那张可恨的脸,下意识放下狠话。
“花寒月,本公主不会让你好过。”
“是吗。”花寒月丝毫无惧,缓缓凑近夏明月,“若公主执迷不悟,今后不好过的是谁,就很难说了。”
夏明月想起这几天被腹痛折磨,夜不安寝,食不下咽,脸上露出惶恐的神色。
“你这个贱婢!你敢对本公主下手,母后为什么不把你抓起来?来人,把她给本公主拿下!”
可周围的人都没动,谁都知道刚才江听白闯进宫来力保花寒月,就连皇后都下令只要花寒月把夏明月的毒给解了就放过花寒月,他们哪敢和江听白对着干。
“你们耳朵都聋了吗?还不把这贱婢抓起来!”夏明月焦急的大喊。
从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七公主命令第一次失效了。
花寒月看向一旁带她来的宫人,“公主体内的毒性已解,只要休养数日便好。你可以去回禀皇后娘娘了。”
随后,她大摇大摆的从夏明月宫里离开。
她一出了夏明月宫内,就被江听白的人带走。
江听白生怕她出意外,一直让人在宫外守着不给皇后和夏明月机会。
花寒月跟着江听白的人出宫,坐上了马车。
江听白仍然摇着他那把玄铁折扇,见花寒月欲言又止的样子,主动开口。
“本王知道寒月姑娘此时心里甚是感动,寒月姑娘也无需思索如何回报本王,只要寒月姑娘记得本王所做的一切,就是对本王最好的报答。”
花寒月嘴角抽了抽,她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自恋的。
花寒月一走,夏明月也很快恢复了身体,她实在不理解皇后为什么要放过花寒月,明明自己都被人欺负了。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赶到皇后宫里诉苦,“母后,你为什么放过那个贱人!你应该把她抓住,为儿臣出口恶气才是。你不知道,走之前她还在儿臣面前挑衅,那副得意的样子你是没看到,哎,真是气死儿臣了!”
夏明月趴在皇后的怀里哭,把皇后的衣襟都给打湿了。
她是皇后的幼女,从小便受宠爱,会哭的孩子不仅有糖吃,还有娘疼。
皇后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她光滑的长发,叹了口气。
“母后何曾不想将这贱婢抓起来为月儿出气?可江听白被她迷了心窍,坚持要力保她。月儿,你又不是不知,江听白在朝中手握重兵,轻易动他不得。本宫不得不顾全大局,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和他对上。”
“难道母后就任由着月儿受贱婢的欺辱吗?”
况且,夏明月一直心仪江听白,想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