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刚才为什么要——”
话还没问完,身后似乎传来其他人的谈笑声,且越来越近。
刚和男人接过吻,有些做贼心虚的许乐,吓得顾不得忌讳躲避,抓着兰清的西装外套,像只缩头乌龟般,把头缩进对方结实的胸膛里。
他忘记了什么叫掩耳盗铃,什么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只记得,不要看见脸就好。
许乐手死死抓着兰清的西装外套,靠得这么近,近到几乎能感受到对方平稳有力的心跳,那股独特的,攻击性的雪松香,钻入鼻腔内,有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直到听见人走远的声音,他才松了口气。
“他们走了。”
许乐闻言,才后知后觉自己丢脸的反应,赶紧抽身脱离兰清的怀抱,在抽身的那一刻,他清晰感受到,对方顺着卸力的同时,那只手掌是如何在腰间滑过的。
许乐本来就很怕痒,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他一抬头,先是看到兰清有些皱巴的西装,然后缓缓上移,定格在对方被咬破的唇上。
许乐脑子轰然一炸,他想,自己是不是要完蛋了。
但随即又想到,像兰总这样莫名其妙亲过来的话,是个正常人都会惊慌失措,甚至可能会大喊流氓非礼吧?
他脸红得厉害,不过因为灯光太暗看不出来,也庆幸看不出来。
许乐深吸口气,看向兰清,尽管很想坚定坦荡地开口,但他发现自己做不到,毕竟刚才他们已经接过吻,许乐根本不敢和对方对视。
他只好强行忘掉刚才的事情,“兰总,对……对不起,但我想您可能产生了误会。”
“许乐,你刚才是在害羞吗?”
兰清一开口,许乐的防线再次轻易溃败,他心虚地掉头,战术性咳嗽一声,然后辩解道:“我只是刚才头有点晕,没有害羞,您误会了。”
“头晕?”兰清略沉思一秒,“难道是刚才的吻,你被我亲的缺氧?”
许乐猛烈咳嗽起来,他哆哆嗦嗦拿起面前的酒,刚想借酒消愁,就被拦住了。
兰清把他手里的教父拿开,换成了那杯粉嫩的、缀着玫瑰的酒,“这杯度数太高,你适合喝这个。”
许乐看着手里的粉红帕洛马,心中欲哭无泪。
他猛喝下去小半杯,然后放下,将身体往旁边挪了二十公分,确保自己暂时处于一个安全距离后,才握紧拳,看向兰清。
“兰总,我不喜欢男人。”
兰清的眼神变暗,直勾勾看着面前防备姿态的许乐,缓缓开口:“说不喜欢男人,那为什么在我面前总是害羞脸红?你对别人也这样吗?”
“什么叫……害羞脸红?”许乐惊了,赶紧澄清,“我只是尊重您,不只是我,公司其他同事也是这样尊重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