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起身看见佣人端着一杯温水,轻声再叫我,“李妆小姐……”
“嗯?”我呓语的回答一声,环视偌大的卧室里寻找欧阳风的身影,可是看了半天,空荡荡的只有奢华冰凉的家具。
“顺哥呢?”我抚上佣人端着水杯的手腕,她温暖的对我笑,轻声告知道:“顺哥在花园。”
他没走……
“哦……”我意识清醒,用袖口擦拭着额头上溢出的冷汗。
“李妆小姐,您喝点水……”佣人恭敬的端给我水杯,我接过后,她帮我在衣柜整理要穿的衣服,我目光移动在整理箱子上,变得诧异。
佣人耐心解释,“顺哥吩咐的,说要去荷兰。”
我换好整洁的衣服下楼,看见欧阳风坐在白色太阳伞下的铁艺座椅上,手尖抵着下颌,黑曜石戒指在阳光下泛出闪耀的光泽,旁边恭敬的助理在掌上电脑做着标注,听询欧阳风给他交接文案内容,和近两天需要观察的各大集团趋势走向。
欧阳风对穿着西装的助理交代过后,又对穿着花海保镖的男子交代关于地下组织的事情,我距离太远,欧阳风声音压得又很低,我听不清楚,也不敢贸然过去打扰,静静的站在阳光下。
大约过了十分钟,佣人从厨房端来牛奶和三明治,放在花园旁的铁艺桌上,看欧阳风起身拍了拍保镖的肩膀,他才毕恭毕敬的声音粗豪道:“顺哥放心,这件事我带着手下的人,尽快去做。”
我端起一杯牛奶喝着,看见欧阳风难得穿上休闲服,少了几分戾气,多加的英俊让我从始至终的目光,都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
“顺哥,事情都安排好了,花海的防御工作还有永生家族幕后,还有两张去荷兰的机票。”另一位保镖开了一辆低调的奥迪车,欧阳风接过车钥匙,佣人打开后备箱把收拾好的行李放进去。
轻然的看我一眼。
我把最后一小块三明治吃完,牛奶喝到见底后,急忙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位,欧阳风启动车子变化档位时,我还是忧心道:“不用请医生来复查吗?”
“伤口怎么样了?”我询问,欧阳风却目视前方,一踩油门到底,车直线滑动开出一段距离后,对我提醒道:“系好安全带。”
我左手侧边摸索着带子,扣好后望着车外的风景,欧阳风可能觉得那点伤没什么,他从小就在体校,后去永生岛,不会每受一次伤,就大动干戈的治疗,长久以往下来,也没有打针和吃药的习惯。
欧阳风身体素质很好,不知道是否因为大伤小伤都靠硬撑过来,也练就比别人抵抗力更强。
车一路开的很平稳,欧阳风中途关掉了手机,湛蓝的天空白云朵朵,闻着新鲜的空气,我把车窗玻璃摇下来,手伸出去迎着风,感受片刻的舒适。
我问,“为什么去荷兰?”
我不记得欧阳风有什么生意在荷兰,还是有事情要去处理?
“荷兰,就我们。”欧阳风转头看我一眼轻然的回答道。
到了A市机场,我们才坐上飞机,绕开了港城机场一共开车行驶了大约四个小时。
万米高空的飞行,已经不是第一次,可坐在头等舱,每一次转头我都可以看见欧阳风英俊完美的侧脸,从心底溢满说不出的安静。
这一刻,我愿意什么都不要想,只跟他在一起,就像欧阳风说的,荷兰,就只有我们两人。
我脑海里一直想象着荷兰的风景多么美丽,空气怡人清新,幻想荷兰美不胜收。
可是抵达后,站在机场大门口,望着瓢泼大雨和灰雾雾的天,整个心情都压抑了……
几级大风我不知道,单看墨绿色的树叶被狂风吹的东摇西摆,瘦弱的人拿着一把伞好像都快要被卷上天空,不停发出的红色预警,就连大街上好几个女孩的裙子都被吹起来了。
我和欧阳风站在机场大门外,看着满天阴雾的暴雨,他微微挑起眉峰,冷风顺着我的腿边吹过,冻得我浑身发抖,干净的路面被雨水砸的全是水坑,呜哇的溅起水渍。
等了大约十分钟,行驶过的车辆中找不到一辆出租车,也没人来接我们。
我问欧阳风该怎么办,连一把雨伞都没,他望着狂风暴雨,也变的沉默……
忽然,头顶上方顶着一件黑色外套,转过头才看见是欧阳风脱掉了上衣,我诧异的撑住一角,欧阳风揽着我的腰,直冲进暴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