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她虽然讶异,却也替沙咏感到开心。
"我回去了。"官另竣在宿舍前停住脚步,深黝的眸色在她脸上驻留了一会儿,像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总经理慢走。"她浅浅微笑,目送他挺拔劲健的身躯离开,再次感觉穿西装的他有股迷人的魅力。
也难怪外型与年龄看起来都与他不搭的石经理会像花痴一样的黏着他了,像他这样出色但又微带冷峻气质的男人,是注定生下来让女人迷醉的,就像她的小夏哥一样,会伤女人的心……
只是,她的小夏哥是个强人,无所不能,也无所畏惧,而那位沉默时候比较多的饭店总经理却总让她感觉有脆弱的另一面,他心里好像有很多事,他的肩膀也好像压着很多东西……
她掀掀眉,自己这样独断的下结论似乎有点可笑,因为她根本就一点也不了解男人嘛。
如果她了解男人的话,她的小夏哥就不会移情别恋了……
不对,正确来说,小夏哥从没爱过她,那不能算移情别恋,只能算他爱错了人,总有一天他会发现,她比那个裴心亮好上一千倍、一万倍,他弃她而选择裴心亮是个错误的决定!
唉,饱暖思"床"欲,她还是快回楼上房间去睡觉比较妥当,不要在这里胡思乱想了,她真是羡慕咏,今夜她肯定很精彩。
有一个宿醉的人醒过来了。
沙咏睁开眼睛就看到熟悉的天花板,房间也是她熟悉的那个房间,帘外有光影晃动,现在是早晨,可是姑娘她有点想不起来自己昨夜是怎么睡着的,在睡着之前,她又做了什么?
好像……有一件重要的事,是什么呢?
她的脑袋还没完全清醒,她安慰自己,喝杯咖啡醒脑,待会儿就会想起来的,她掀开被子要下床,脚尖才碰到地毯,一切就开始走样了。
"醒了?"
虽是简短的两个字,却已足够将她吓得魂飞魄散,因为那是男人的声音。
她飞快抬头,一大清早,她房里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
"是我。"宗飞煜从单人沙发里起身,神态清爽惬意,他把看了一半的报纸搁下,向她走近。
她挑起柳眉,一双大眼瞪得快掉下来。"你怎么在这里?"
昨夜她干了什么糊涂事,她引狼人室了吗?她的清白……她的清白毁了吗?呜呜,她急得快哭出来了。
"这里是我的房间,我当然要在这里。"
宗飞煜手里拎着一双拖鞋,他在床边蹲下高大的身子,一手握住她莹白的踝足,将拖鞋套人她的玉足里,另一脚当然也如法炮制。
她傻愣愣的看着他为非作歹……
"去刷牙洗脸吧,我准备了一份新的盥洗用具给你用。"他将她呆愣的丽容尽收眼底,好整以暇的补充,"粉红色的。"
她这才回过神来,粉颊瞬间热辣辣的烧起一片酡红。
她居然任由他帮她穿拖鞋,这个色狼!刚才她怎么不狠狠的踹他一脚,踹得他变猪头,看他还敢不敢这么造次!
"我好心收留了你一夜,你还这样瞪我就太没有人情味了。"他有趣的盯着她阴晴不定的火红面颊看,看来她的纯情指数高达百分百。
"哼哼!"沙咏轻哼了两声,不理他,飞快的跑进浴室里。
被他那么一吓,她全都想起来了。
昨夜她约了东哲大哥见面,来的却是这个姓宗名飞煜的家伙,用红酒把她给灌醉,然后她就不省人事了。
可以往回推敲的是,她醉了之后,他就把她给带到他自己的房间来了,而高级别墅区都看的大同小异,她居然一时眼拙认错,把这里当成了自己房间,才会在
一整个早上,紫堂冬都觉得怪怪的。
大家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探究的意味,甚至有几次她一转头,就抓到有几个人围成小团体在对她议论纷纷,看到她一转头就立即不说了,那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真的很差劲。
她不明白,她是做错什么了?为什么大家要用那么奇怪的眼神对她指指点点,好像她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般。
例行的集合解散后,她立即被许窈瑛拉进洗衣间。
"怎么了?许姐,为什么拉我来这里?我的手被你拉得好痛哦!"都淤青了。
"我问你,你昨晚是不是睡在总经理办公室里?"许窈瑛一脸严肃地问。
"睡在总经理办公室……"她一头雾水,昨晚她明明就睡在自己房里啊。
"对!总经理办公室!"许窈瑛加重了语气。"你睡在总经理那里,总经理还含情脉脉的看着你睡,这个消息已经传遍饭店了,你没发现大家今天都对你很不友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