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呀,陆源抱着怀里娇娇软软的丁一白,咬牙忍着年少alpha格外旺盛的欲望,还要温温柔柔的哄着这会儿格外依赖他的丁一白,时时刻刻在理智与禽兽的两种选择中打着架。可真是甜蜜的烦恼。丁一白两手环着陆源,小脸侧着搁在他肩上,手指纠纠缠缠地揉着陆源的衣领,颠三倒四的,在他耳边絮絮的说小话。“我总是做梦呀,梦见我被绑架,在一个,又热又潮湿的地方,我特别难受,然后有一个哥哥,就跟我俩现在这样,好像抱着我,又好像没抱,反正,哎呀,总做这个梦。”陆源知道,这应该是方寻的腺体记忆混进了丁一白脑子里,就转移话题,“做梦而已,我的小白又香又软又好看,谁见了不想抱?”一边哄一边摸丁一白耳后的、长在发根下面两三厘米处的一刻小痣,薄薄软软的耳垂擦过他的小臂,有点凉,又有点麻,陆源拨开那里的头发,嘴唇掠过小哥多,印在那颗小巧又可爱的痣上。“手术是下周五?”“嗯。”丁一白声音闷闷的,他还是有点怕,一想到要打麻药,失去意识十几个小时,他还是犯怵,不由得抓紧了陆源的领子。陆源被他勒的够呛,拍拍他的背,“轻点儿轻点儿,不怕,我会在外面等着你的,不怕,好不好?”丁一白很容易就被安慰到了,这会儿他最需要的就是陆源拍着胸脯向他承诺会永远陪着他,所以心情不错,小猫一样蹭了蹭陆源的脖子。陆源又问,“太晚了,送你回家好不好?”丁一白不蹭了,愤愤的咬了他一口。“嘶——”丁致闻和白铭夫妻俩在这天凌晨两点等到了在陆源怀里睡沉了的丁一白。提心吊胆等了一晚上自家酒店前台电话,通知他去救场的年长alpha看到宝贝小o全须全尾的回家,终于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勉强表达了对年轻alpha的满意,侧侧身子让陆源抱着丁一白进屋。白铭挽着丁致闻的手笑弯了眼睛,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他看alpha还是一看一个准,给自己找了个好丈夫之后,又给小白考验到一个好男朋友。夫妻两个在家里忐忑的等了许久,oga有点困了,躲着丈夫侧过脸打了个哈欠,丁致闻摸了摸他的额头,“困就去睡吧,我收拾房间,把陆源留下睡。”白铭把脸靠在丁致闻肩膀上,知道他这算是认可陆源了,满意的点了点头。陆源抱着怀里睡的咂嘴的丁一白上楼,闻着栀子花的味儿就找到了他房间,丁致闻跟上来开门开灯,睡梦中的oga被光扰的不安稳,哼唧了两声,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本来老老实实挂在陆源脖子上的手突然没了力气,掉下来一只盖住眼睛,“陆源……困……”陆源抱着他,空不出手来安抚,就拿下巴蹭了蹭他额头,晕陶陶的oga竟然就这么又睡着了,正收拾房间的alpha爸爸才刚刚给他铺平被子,没注意到两个人的小动作。……丁一白第二天出乎意料的醒的很早,自己揉着眼睛下楼,在看到餐桌前坐着的两位爸爸和陆源时,吓得在楼梯上摔倒,屁股着地滑了五级台阶,噔噔噔噔噔,摔到陆源面前。“早、早上好啊。”陆源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当着两位大人的面儿也不能干什么,松了丁一白的手,给他拉开椅子,“睡的好不好?”陆源问完就觉得多余,丁一白是在自己的小床上睡,被难为的是他这个可怜的alpha好不好。前一天晚上陆源想把他放到床上,可丁一白死死扒着陆源的脖子不松手,明明看着睡的又香又软,可连他alpha爸爸都没法不掰疼掰醒了他就从陆源怀里弄出来。丁致闻狠狠心,想扯开他的手,好让两个人都休息。陆源怀里的人明显一抖,栀子花香瞬间铺了一屋子,丁一白睡梦中觉得他的陆源要被抢走了,更大力的搂住陆源的脖子,整个人团进了陆源怀里。丁致闻毫无办法,这个娇气的小孩儿睡着了就不讲道理,叫醒了恐怕也得闹一场,只好抹下面子拜托陆源,声音轻极了,“我去给你收拾屋子,就在这隔壁,你把小白弄到被子里去,就过隔壁休息。”房门咔哒一声被带上,屋子里就只剩下年轻小情侣信息素纠缠的味道,丁一白这个小没良心的oga,还没被真正标记呢,就只认陆源的味道了,连他爸爸都不能让他认可安全,这要叫丁致闻知道,还得气一次。都说睡梦中的行为最真实,丁致闻一出去,丁一白就卸了劲儿,松松软软的窝在陆源怀里,陆源要把他放下,也没再反抗,乖乖的被陆源盖上被子,软软的被单上还带着阳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