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趁着饭店空档时间,带着自己做的一点芝麻饼过来找他。
“您好!昨天麻烦您了。”我把5块钱递过去。
他停下手里的活,抬起头来,“哦,没事。”说完接过钱又找回我三块。
“我做了些芝麻饼,给您尝尝啊?”我把包在手帕里的芝麻饼递给他。
他有点诧异,忙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拿出一条干净的布将手擦干净了才站起来接过去,笑着道谢,“谢谢!”
我本来有点担心他会拒绝,看他接过去这才松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紧张。
“您老家是哪的啊?”
“我是省的。”
“您在这里做生意多久啦?”
“三年了。”
回去的时候我非常高兴,因为我从刘江那里了解到这里正好有一个改衣服的档口要转让,——刘江就是那个修鞋匠。
如果我把这个档口接手过来,压力立即可解。只是租赁档口的钱从哪里来?
我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妈,我想在这边做点小生意,能借我点钱吗?”
“在那地方做生意可不是闹着玩的,你想好了吗?我觉得还是给人家打工更稳妥些。现在你弟媳身上有了,我们实在也没有多余的钱借给你,你要不问问团建啊?”
我恨我自己为什么还要对他们抱有任何幻想!
谁知一天我去菜场买菜的时候却被人拦住了,正是刘江,“妹子那个档口你还租不租啊?前两天我看有人在问,你不租可就被别人转走了。”
我低下头,半晌才说,“不租了。”
说完便要走,他紧跟着我问,“是因为租金吗?“
我点点头。
“你看这样吧,租金我先帮你出了。你先做着,等你赚了钱再还给我。”
听到这话我不禁眼眶泛酸,一个萍水相逢之人尚且如此,血浓于水的亲人又怎会做得绝?
一个月租金连带一个月押金,刘江都帮我出了。我立马拿出纸笔给刘江写了一张欠条。
他连忙推拒。
我说,“你要是连这个都不收下,我就不要你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