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玛莎·布鲁姆却是以睚眦欲裂的表情朝我喊道。刚刚那一枪,我充分听从了量子计算集群的建议,所以故意瞄准了她。
当然,这一点我是不会说出口的。
我奔过去检查机器人的情况,通过那已然裸露在外只剩下一小片的金色薄圆,我确定了这套系统运用的是第几个版本,也对接下来的行动增加了不少信心。
“别臭着一张脸。”我对着玛莎·布鲁姆提出了一个她根本做不到的要求,“这可是最新式的警卫机器人,下手如果不狠一点,没办法摆平。不过你放心,节约了时间,你也没事,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我实在不明白,对着一个被你打了两次黑枪的人,你为何能够厚着脸皮说出这句话?”
“放心,你不会被我打中的。”我随意拍了拍身上莫须有的灰后说道,“我在扣动扳机之前,早已算好你会躲开我的激光。”
“少胡扯了。”
“如果我算的没错,就算打中了你,你也不至于伤的很严重。”
“照你这种说法,我还应该感谢你啰?”玛莎·布鲁姆恶狠狠地说道,那表情凶恶的像是要一口吃了我似的。
“虽然我是很想说不用谢,但是如果你真的非常想要感谢我,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哇,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了。”她特意在‘谢谢你’这三个字上加重了音调。
我则是像没注意到一样,一边和她‘打情骂俏’,一边继续走在前面:一具具倒在地面上的人类尸体是通往目的地的最佳向导。
我打开面前一扇扇或锁或虚掩着的门,里面同样是满地血污,以及东一具西一具的尸体。
看姿势,基本上都是在逃跑时被机器人一刀砍死的。
养尊处优的研究员们面对那些机械‘怪物’毫无反抗之力。
入眼所见的每个区域都乱成一团。
尸体们跟入口大厅处的那几具尸体的惨状并没有什么太多性质的不同。
大理脑科医学研究联盟里没有一个活人,还能动的都是机器人。
中央监控室的监控系统被人为破坏,我不能从里面找出一段能称作是完整的录像。
计算机里所有的研究资料都被删的一干二净,原本是论文的位置,全部变成了空白,连任务日志都没办法恢复。
如果不想把事情想的太复杂,就可以得到一个非常直接的结论:那就是抢先我们一步来到这里的人对这里非常熟悉,甚至拥有着这里的最高权限。
但若只是因为得知我们将入侵就事先湮灭证据,我认为这样的做法未免过于舍本逐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