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娘娘,九皇子殿下想要到妾身府上住些时日,妾身不敢私自做主,想问娘娘的意思。”章太后还以为什么大事,闻言笑道:“秉元孩子脾气,未免觉得深宫烦闷。哀家也不拘着他,就到你府上住几日吧!”“皇祖母,能带上我母妃吗?我离了她膝下,她定会想念我的。”赵秉元一阵撒娇,今日节庆,正是欢喜,章太后又十分宠他。只能一叠声的“好好好”。又叮嘱他不要皮不要野,注意安全,也不能跌了皇子该有的礼数。等回府下了马车,严笳无意识地扫一眼宋灵达,也许是天意使然,她看见了那抹熟悉的青色。一时愣住,恰巧赵秉元凑过来:“严姐姐脸色怎么这么差?”严笳强打起笑脸:“无事,北风凌烈,吹木了脸。”赵秉元回头看了眼宋灵达,没有出声。又拉着严笳的手,欢欢喜喜地快步入门。嘴里还招呼郑贵妃快跟过来。郑贵妃摇头与严笳相视一笑:“还是个孩子。”入狱“打听清楚了吗?”“打听清楚了,他们约在寒山寺。”“走,扶我去宋灵达屋里。”一入宋灵达屋里,宋灵达就起身相迎过来:“难得妹妹今日得空来我屋里。一定要用过饭再走,与姐姐说些体己话。”严笳也笑着坐下,拉着宋灵达亲亲热热:“妹妹得了一个好物件,自己用觉得可惜。就想着借花送佛,献与姐姐。”白灼捧上来一个香盒,严笳接过来送上:“这是藩国的芙蓉面,用来擦脸极好。香气清雅,留香持久,是不可多得的好物件。”宋灵达没有接过,垂眸撇茶。见她这般姿态,严笳又面露难色:“想来姐姐心里透彻,妹妹确实有事相求。听闻宋叔叔升任户部尚书,是我父亲的顶头上司。还想请宋叔叔照料一二。”话说到这个份上,宋灵达才接过香盒:“妹妹有事直说就是,还这般客气。”话又一转:“父亲那边我支楞一声,没什么大事。你我又都嫁进姚府,自当互相扶持。”“那就有劳姐姐。”严笳见事情办成,起身离开。“妹妹有空只管来,姐姐这不是旁处。”宋灵达也没有留人,等严笳走后,打开香盒一闻,确实是上等品。想起今天要见那人,便嘱咐九儿道:“替我擦上。”严笳走出屋里,白灼有几分不解:“明明姑娘没有所求,为得是那件事。可何以这般说话?”“我这个宋姐姐,防人之心重着了。”严笳目光炯炯,悠悠地说道:“害人终害己。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寒山寺,贵客厢房里。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响起,夹杂着一些低语。“妹妹今天这般香气袭人香,真是让人情难自禁。”卫王嘴里说着浑话,欲行苟且之事。宋灵达亦是挺身相迎:“今日兴头好,卫郎可别让妾身失望。”“本王近日新得了一盒药丸,功效极大。待我服用后,定让你舒畅。”卫王说着话的工夫,吃下一枚药丸。却不过片刻,卫王开始口吐白沫,浑身抽搐。本来药丸的功效足矣,又加上芙蓉面,身体是受不住的。“卫郎!你别吓我!”宋灵达寒意遍身,颤抖着试探卫王的鼻息。果然,已经没了呼吸。宋灵达不敢久留,穿起衣裳快步离开。回到姚府后,整个人瑟瑟发抖,缩成一团。害死皇子,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可皇家的探子岂是好躲的?卫王身陨不过一个时辰,探子就来到姚府。“来人!抓捕宋灵达!”只见官差一拥而上,宋灵达整个人神情恍惚。她就像溺水的人,拼命地抓救命稻草。见姚言立在院中,她高呼道:“夫君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