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课?楚锦摸了摸鼻子,“唔,体育课……”这个课好,她正瞅着没机会去收集‘信仰值’呢。英语考试的时候,楚锦只做了全卷中最难的部分,阅读理解。其他的全部留白,毕竟前身的实力就摆在那里,这种事得循序渐进,急不得。时间很快,转眼间便到了最后一节课。楚锦避开了校内的摄像头,来到了墙根处,她先是深深的呼了口气,随后几个纵步过去,毫不费力的就攀上了墙头。墙里墙外,两个世界。楚锦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将紫音灵盒里的行头拿了出来。为了彰显专业性,她特地准备了一些道具。一张折叠桌,一张折叠凳,一方桌布,桌布上印着‘祖传占卜,测未来,欲后事,驱邪魔,心诚则灵。’楚锦选择了一个人流量比较大的十字路口。将所有的东西都摆好之后,楚锦便坐在了那里等待着江湖术士?楚锦一边快速的洗着牌,一边招呼着大妈坐下,“阿姨,您坐。”大妈依言在她的对面坐下,面色复杂的看着楚锦,“小丫头,你这是……”不是说要给她占卜吗?怎么倒玩起扑克牌了?这是要跟她斗地主?楚锦也不着急解释,只是一边洗牌一边说:“阿姨,您五官和善,垂珠厚大,是个福泽延绵之人。”大妈看了一眼楚锦,她就知道,她不该对一个小丫头抱有什么期待。这不过是那些江湖术士的普遍开场白。楚锦笑笑,接着又说:“您年轻时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上位者,您跟您的丈夫结婚35载,中年得子,命里有子无女。”她的声音轻轻淡淡的,但是,大妈却一脸震惊的看她,因为她说的太对了,她年轻的时候曾经是机关单位的一名领导,因为忙于事业,没有要孩子,一直到了36岁那年才生了个儿子。敢情,这小姑娘真的有两把刷子?在大妈的震惊中,楚锦已经摆好了牌阵,依旧是‘圣三角。’“阿姨,您要问些什么?”【叮!收获1信仰值。】脑海里传来系统的提示音。有了信仰值,就代表大妈已经相信她了。大妈楞了半晌说道:“那就……帮我算算运势吧。”楚锦点点头,“行,您随机翻开三张牌。”“啊?”大妈有些惊讶的看她,“用……扑克牌?”大妈活了六十多年了,从来也没见过人那扑克牌来算命啊。塔罗牌属于西方文化,华夏大陆的术士,一直都是测八字,看面相,手相。占卜的话一般都是用龟壳,铜钱之类的。所以,大妈不认识塔罗牌也算正常。楚锦摇摇头,解释道:“这是塔罗牌,用来占卜用的。”大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随后,翻开了第一张牌正位的皇后:牌面上,一个端庄威仪的皇后坐在宝座上,她的右手高举权杖,皇后的脚下是一片金灿灿的麦田,身后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您这一生做过很多善事,积了不少功德,这些功德会一直庇佑您的子孙后代。”大妈满意的点点头,接着翻开第二张牌。逆位的节制:牌面上,一名天使将一个圣杯里的水分往另外一个圣杯里,天使的脚下有一条流动的河,天使一只脚站在水里,一只脚站在岸上。楚锦勾唇,“阿姨,只要您一直遵循本心,坚持行善布施,接下来的日子,将一直顺风顺水。”大妈抬眸看了楚锦一眼,眼底闪烁的都是赞赏之意,然后翻开了第三张牌。正位的宝剑十:牌面上,一个人脸朝下的躺在地上,他的背部和颈子上一共插了十把剑,远处的天空也是一片漆黑。看到这张牌,楚锦脸色一变,抿唇没有说话。大妈看她这副样子,顿时也慌了,“姑娘?怎么了?这张牌是不是不好啊……”“确实不是什么吉利的牌,阿姨,您恐怕有……血光之灾。”楚锦皱眉,按理说,这位大妈有着福泽延绵之相,又是乐善好施之人,命中不该有此劫难才是。“这不是遇到你了嘛,”阿紫分析到宿主的情绪,边嗑瓜子边说,“这个人类命中的贵人就是你,你想办法把她身上的血光之灾化解掉就行了。”血光之灾?大妈的脸一下子就白了,连带着说话的声音也是颤抖着的,“那怎么办?大师,你可有化解的办法?”大妈的态度转变的很快,称呼也从之前的小丫头变成了姑娘,在到现在的‘大师。’楚锦不语,脑海里快速的搜寻着化解的方法,这些天,她看了很多关于玄学方面的书籍。大妈见她这样,也不敢打扰。沉思了片刻,楚锦开口,“阿姨,您有一百块钱吗?”大妈楞了下,片刻才反应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包,“有,我这就拿给你,这些不够的话,我这还有银行卡,你说要多少,我去银行取给你。”说着,大妈将钱包里的所有钞票都放到了楚锦面前。楚锦抽走其中的一张,将剩下的钱推到了大妈的面前,“一张就够了。”边说边将一百块钱叠成了一个三角形,末了,咬破指尖,滴了一滴血在上面,然后将钱还给大妈,“阿姨,这个是化解的平安符,不可离身,必要时可使您逢凶化吉。”大妈小心翼翼的接过平安符,放到了上衣的口袋里,问道:“大师,这就行了?”楚锦点点头“嗯,只要符不离身,血光之灾即可化解,”话落,又说道:“大师称不上,阿姨,我叫楚锦,您叫我阿锦就行了。”大妈越看楚锦越觉得顺眼,心里也越发的喜欢,“行,阿锦,多少钱?阿姨付给你。”楚锦勾唇,“阿姨,说过了不收钱的,您是我的第一个客人,我要谢谢您对我的信任。”“那行,阿姨就不跟你客气了。”说完,收起桌子上的钱,准备离开。大妈走后,楚锦也开始收摊,准备离去。正当她弯腰理牌的时候,只感觉头顶一黑,周围的气息都变冷了几分,接着手上一轻,塔罗牌被人抽走,头顶上传来一道低沉冷冽的声音,“也帮我占一卜吧。”楚锦楞了片刻,随后轻抬眼皮,瞬间掉进一双深邃的冷眸之中。四目交汇,眼眸中波光流转,他的眼神太过深邃,也太过冰冷,洞察力太前,似是要将人看穿一般。尤其是那张逆天的颜值,只那么一眼,就会让人就此沉沦。是他,那个让李寒江敬畏到极度的人。这样的人。她招惹不起。楚锦从微楞中缓过神来,双眸微眯,“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已经收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