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璋闷哼了一声,额头上紧接着就冒出了冷汗来,这臭狗,他明天就劝苏毓给它做绝育。
虽然裤脚被唯一咬住了,但是好处是这样它就叫不出声来了。
顾怀璋铁青着脸,从墙头上一跃而下,拖着还在咬他裤腿的唯一往门口走。
这段时间,顾怀璋在工作和看苏毓之外,剩余的空闲时间基本上都在健身房锻炼,效果颇为显著,勉强能和唯一战个平手。
他往前面走,唯一则扯着他的裤腿往后拽,就算制作再精良的西装裤,也承受不了这种压力,刺啦一声被拽了下来。
顾怀璋胯下一凉,一整条腿都露在外面,被夜风激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咬着牙道:“唯、一!”
唯一咬着他的裤腿发呆,它似乎也没想到真的把顾怀璋的裤子咬坏了,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
顾怀璋虽然生气,但是也不能真把它怎么样,毕竟唯一只是在尽职尽责的看门而已。
他叹了口气,将已经和裤子主体分离的裤腿脱了下来,塞给了唯一,压低声音道:“拿着玩去吧,我只是来看看你主人,万一他又发烧了,你能照顾的了他吗?”
唯一被塞了一嘴的裤腿,歪着头看他,这人好像真不是来干坏事的,姑且相信他一次。
顾怀璋见它不咬了,松了一口气,走到门口前试探着开了一下门,门很顺利的就打开了。
青溪镇的治安很好,家家户户就没有几个锁门的,晚上睡觉的时候,只把院子门一插就是。
顾怀璋走进屋里,脚步不自觉的放轻,怕吵醒苏奶奶。
其实他就算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苏奶奶也不会被吵醒,她耳背的厉害,刚才唯一的狗叫声都没有听到,更不用说脚步声了。
顾怀璋轻手轻脚的上了二楼,在苏毓的房门前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苏毓现在睡着了没有。
刚才唯一叫了几声,如果他醒着的话,应该会查看一下情况的吧。
他拧开门把手走了进去,今晚的月色很好,月光透过薄纱窗帘照进室内,就算不开灯,也能勉强看清屋内。
顾怀璋沉默着走到床边,看着睡着的苏毓。
没想到再次见到苏毓竟然是这样的情况,他怎么觉得自己怪变态的?
苏毓的眉头微微皱起,虽然沉睡着,但还是忍不住咳了两声。
顾怀璋一惊,还以为他要醒了,但苏毓只是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他伸手在苏毓的额头上探了探,有些烫手,果然又发烧了。
顾怀璋拧起眉来,看来他刚才起来,就是为了吃退烧药。
苏毓烧的有些难受,虽然换了一个姿势,但是躺的还是不舒服,在床上辗转反侧,时不时还咳嗽一两声。
顾怀璋看到他这样子,刚才还觉得自己有些变态,现在倒是庆幸自己过来了。
药箱就在苏毓的房间里,顾怀璋翻了翻,找出一瓶酒精来,然后到卫生间里找了个小盆,熟练的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