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策努努嘴,指了指外面:“董姑娘还未成亲,本官进去了不好,不知您可否愿意出来详聊一二。”
“是关于奴家父亲的吗?”董若怜询问。
谢九策颔首,转而走到了院子内凉亭处。
董若怜犹豫了一下带着身后的丫鬟跟了上去。
祁亭走在二人的最后面,他隐隐还能闻到从董若怜身上传来的幽香。
尽管她用浓烈的帐中香盖住了,但是就如谢九策说的,藿香的味道太厚重,若是仔细还是能闻到。
“谢大人要问什么?”
谢九策眸眼低垂想了一下:“董大人的死,董府内护院也是有责任的,现在衙门的人在彻查有没有可能是府内人所为。”
“那查到了吗?”董若怜询问。
谢九策看着她泪眼汪汪的样子,没察觉出什么异常之后摇头:“没有。”
“呜呜”董若怜一听再次哭了起来:“母亲离开得早,父亲算是把我拉扯大的,眼瞅着我都说亲出嫁了。
他怎地就这么没了呢?”
谢九策端过面前的紫砂壶,给董若怜倒了一杯茶。
董若怜接过,应了一声:“谢谢!”
谢九策含笑,算是回了她的话,紧接着下一句,就让董若怜手中的清茶重重摔在了地上:“是这样的,我找董姑娘来,是问一件事情。
昨晚,你在哪里?在干什么?”
博兴女(32)
“哗啦!”
董若怜手中的杯盏掉在了地上,瞬间粉碎。
谢九策微微扬眉。
祁亭靠在凉亭的柱子上,斜睨了一眼不吭声。
“对不起!”董若怜反应上来,连忙蹲下身子准备拾起地上的碎片。
“董小姐,这东西让下人干就是了,你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
谢九策算是个怜香惜玉的,但是对于案件中的嫌疑犯,从来都是一视同仁。
董若怜下蹲的动作顿住,定定看着谢九策。
谢九策扯动嘴角看着对面的凳子,眼底是不容置疑的坚持。
董若怜颤巍巍地坐在对面,手中的帕子来回纠缠着。
“董小姐!”谢九策声音微冷:“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应该听下面的人说了,昨晚一晚上,我都守在董府的外面。”
董若怜本来想开口,谢九策这话一说,倒吸一口凉气:“谢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觉得我父亲的死和奴家有关系?”
谢九策:“本官什么都没说,只是例行公事!”
“昨晚,奴家就在府中,哪里都没去。”董若怜低头,不敢看谢九策。
谢九策颔首,她这回答是没什么问题,毕竟她确实没出府。
“那有没有人进来府中呢!?”
“我”董若怜看着谢九策简直都要哭了,“有”
她心里清楚,谢九策能这么问,定然是已经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