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不过是在十几年发展起来的,要知道他们的王朝才建立不久,这个都城也是近十年才建造的,消耗的人力、物力都能看出对方的实力。
想到此,鄂齐尔神色凝重。
他虽然讨厌景朝人,可也不是没有脑子,若是任由景朝继续发展下去,不知道他们鞑靼还有没有机会策马入中原。
坐在他对面的宋致打量鄂齐尔。
这位鞑靼使者今年二十四,不过大概草原风霜催人老,看相貌比他都要老。
据他所知,鄂齐尔是鞑靼王子阿鲁台的属下,现任鞑靼可汗孟古对阿鲁台这个儿子一直十分宠爱,楚王陈飞昊前段时间传回来一个消息,说鞑靼可汗病重,怕是挨不过这个冬日,阿鲁台也不是占据绝对优势,所以鞑靼王庭暗潮涌动。
此时鞑靼反而派使臣来京城,是要求和,还是要求其他的?
将鞑靼使臣送到会同馆后,宋致和远山侯一起入了宫。
乾清宫内,宋致和远山侯一起向霍瑾瑜行了礼,“参见陛下!”
霍瑾瑜:“远山侯、宋卿请起!”
远山侯抱拳道:“陛下,微臣幸不辱命,已经将鞑靼使团平安送到。”
“远山侯辛苦了。”霍瑾瑜听到“安全”两字时,想起远山侯上的折子,还是经不住发笑。
宋致接下来也进行了汇报。
听完后,霍瑾瑜若有所思道:“你们说,鞑靼使者现下到底着不着急?此次进京是因为什么事?”
远山侯闻言,大手挠了挠头,“应该不急吧,水土不服那么久,都没见他们发太大的火。”
霍瑾瑜:“……有道理。”
宋致:……
听远山侯这语气,似乎“水土不服”一事有猫腻。
霍瑾瑜看向宋致:“宋卿,鞑靼使者既然已经进京,朕给他们三日休养生息,他们这段时间就由你作陪,若是觉得有了难处,可以向远山侯请教经验。”
远山侯一听,龇起大白牙,将胸甲拍的“啪啪”作响,“陛下,您就放心吧。”
宋致嘴角微抽,总觉得陛下说这话时,有些幸灾乐祸的语气夹在里头。
远山侯离开前,霍瑾瑜赏了不少东西,算是嘉奖他这一路上的辛苦。
……
夜晚,残月入弓,月亮孤零零的挂在夜空。
紫禁城观星台此时亮着灯,金吾卫面色严肃地守在楼下,不允许任何人窥探。
高楼回廊中,霍瑾瑜手持一柄精致的铜制长筒,透过它能看到远处躺在屋檐上晒月光的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