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高考成绩出来了,这个分数超过我的预估,我很满意,你一定也很高兴。”
“我买了花,已经养在屋里了,你偶尔也回来住一住,陪我住一住,好不好?”
阮霁禾的眼泪夺眶而出,可商镜黎都还没哭,她不能把这个情绪感染到她身上,就把伞给她:
“我先去那边等你一下,我也有悄悄话,一会儿再过来说。”
商镜黎接过伞,看着阮霁禾快速离开的背影,无声地笑笑。
“奶奶,你看她,是不是很好?我们一起长大,我喜欢她很多年了,你是不是也很赞同我和她在一起?”
“她帮我挽了袖口,也帮我赶走坏人,像你一样保护我。她有没有对您许诺会一直保护我?如果许了这样的承诺,请你帮我看好她,如果她要反悔,我可要好好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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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霁禾根本没听到这些,快步走到这一排的转角,听到那个女人和方建国的争执声。
“趁现在还没成年,你赶紧把她要回来,一直在别人家就养成别人家的孩子了!到时候飞黄腾达了有你一块钱?脑子怎么是死的呢!你没看见她考多少分啊,那以后都是当大官的人!到时候让她帮衬什么她不帮?”
方建国叹了口气:“你也知道这么多年都没管她,你让我怎么张这个嘴,我都不知道她现在养在谁家!”
“我不管,你哪怕跟踪呢,也得给我问出来!她马上就能毕业赚钱了,不是正好帮我们养小茗?要不然凭你天天做面条子,能挣几个钱!你也不好好想想!”
“我……这件事到时候再说吧,先回吧。”
阮霁禾一股火气直窜头顶,她直接转过去,突兀地出现在两个人面前,看着方建国的眼神恨不得把他就地埋了。
方建国也猜到人家听见对话了,干巴巴地笑笑:“小姑娘我……”
阮霁禾没有那么多和他废话的耐心,干脆一拳把他打倒在地。
女人尖叫一声,又怕这人打了自己和孩子,因此就只管尖叫喊人,不敢上前。
她小时候学的搏击仍旧是派上了用场,步步紧逼的拳头把男人砸的毫无还手之力。他慌乱地躲闪,竟也真的躲过一拳,阮霁禾一拳打在旁边的地面上,手都快被震裂了。
巨大的疼痛让她恢复些许理智,她拎起男人的领子,冲着他破口大骂。
“她小的时候你是怎么做的,你怎么伤害她的?现在腆着个脸来要抚养权,你真是不要脸哈?我劝你最好把你那点狗脑子收起来,再提这茬,想把她从我身边带走,脑袋我都给你锤烂!”
女孩尖锐的声音刺入商镜黎耳膜,她撑着伞走到近处,转过拐角,就看到阮霁禾左手把方建国摔在地上,右手背在身后,血迹已经蹭花了那片短袖。
她心都提起来,三步并做两步冲到阮霁禾身后,一把拉起她的手腕就朝外边走。
阮霁禾被她拽着向前,小声提醒:“小梨,我还没和奶奶说话……”
商镜黎横她一眼,面若寒霜,阮霁禾便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低着头跟着她往外走。
公交毕竟太慢,商镜黎打了个车直奔医院,把她送到急诊处理伤口。
阮霁禾的力气大,地面又坚硬,她那一拳是真的下了狠手的,幸好常年的训练让她的掌骨骨密度优于常人,所以才没造成严重后果,医生清理血迹包扎之后,嘱咐了不能沾水等很多注意事项。
刚刚有情绪麻痹着没什么所谓,现在疼劲儿上来,阮霁禾整条手臂都是又麻又痛的,她不想表现出那些痛苦的表情加重商镜黎的担心,就咬着牙一言不发。
两人一言不发地进医院又出来,商镜黎再次打车坐在副驾驶,摆明了不想和阮霁禾说话,见状阮霁禾也只好默不作声躲在后头。
大学还没放假,纪怀昨去上课,阮赴今在上班,她们回到家的时候,家里也只有她们两个。
阮霁禾把伞顶在肚子上收好,放在电梯门口的置物箱里,跟着商镜黎开门回家。
她知道商镜黎正在生气,但不知道她在生什么气,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去冰箱里拿奶出来给她喝。
商镜黎坐在沙发上,接过她手里的牛奶,下巴微扬示意她坐在自己对面:“我有话和你说。”
阮霁禾乖乖坐好,包着绷带的手尤为显眼,让商镜黎更加心疼又气愤。
“你是傻瓜吗?”她质问,“如果你真的把他打得失去劳动能力,更或者,他……他需要住院,失去生活能力了,你要去他家当牛做马赔偿他吗?还是和小昨姐姐说,让她们出钱帮你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