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是。我只想问一句当时你们是什么关系?”“我们两年前分的手,分手那天刚好她父母出了车祸,她受不了刺激,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是烂醉如泥就是撒泼耍赖,她自杀过,频繁做荒唐事情,急诊室遇见你的那一次算好的,她吞的是一瓶维生素。很多次我都不想管她,可是我不忍放任她这样。”“对不起,是我胡思乱想。”“我早该告诉你的,后来又发生了那天的事。”“她现在怎么样?”“情况不是很好。”童愉一度对凌芳芳痛恨无比,认为她傲慢、无礼、放纵。事物的表象太容易欺骗人,它们层层粉饰让人难以辨认,甚至失去理性的判断,无数的事情即使亲眼看见、亲耳听到的也未必是事实。那个瘦的有些干瘪的凌芳芳,那眼神是落寞无趣的,是愤恨悲伤的。童愉不免有些同情起她来。“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吗?”童愉问。“相信我就好,我会尽快安排好凌芳芳。”褚飞宇轻轻将她的手握起。“我相信你。”许是想调节气氛,童愉又说:“以后有什么问题我都会问你,只怕会烦死你。”“是烦死我,不是爱死我吗?“他向前探过头来。童愉微微后仰闪躲开,他只好调皮一笑,“想我吗?”她胸口有些憋闷,怎么能不想,不看见还好,只当是个幻影时时在脑海浮现,期待想见的心情早就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像吃饭睡觉那样习以为常。看见了才发现整个人都不那么正常了,胸闷气短、心跳不止,喉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提在那里,千言万语堵在一起,这时候却说不出一个字。想就和他这样凝视着彼此,感觉他温热的气息,似乎只有如此自己才是完满的。童愉轻轻把头抵在他胸口,能感觉到他的心跳,扑通扑通,激荡的她呼吸也急促起来。她仰起头,想说她不应该轻易臆断他,更不应该一声不响的离开。可是她的脸已经在他的手心里,嘴唇被他的唇紧紧包裹住。她是爱他的,那种感觉不仅丝毫未减,还浓郁了很多,她庆幸自己回来了,庆幸他还依然在她身边。“童悦还在里面,会不会把她憋坏?”她靠在他怀里。“也可能已经睡着了。”童愉拿过手机看时间,想起小弟发给她的照片,于是把它调出来。从他看到这张照片的表情,童愉了然,这几个字果然是写给她看的。“有没有很感动?”他问。“我可没看到,这也是朋友发的,所以我才知道。”“没看到?不可能啊。”“确实没看到。”“那我不是白花钱了。”“你后悔啦?”“当然后悔,你不知道这有多贵,我整整放了一个礼拜。”“那我真没看到。”“你晚上跑步没看到?就算跑步没看到,阳台看过去,是最明显的位置。”“在北京我9点前就睡了。这是在几点播放?”“没有我你居然睡那么好?太伤心了。”“我确实睡得很好,早睡早起。”他再次将她搂紧,把她扑倒在沙发上,“枉我想你想得夜夜难眠,形容憔悴。”她笑着挡住他逼近的唇,提醒他童悦还是里面,他只好作罢。“真是失策,我就说放一整晚嘛,广告公司非说前面合同没到期,还说保管全北京人民都能看到。”“好了好了,你该回去了。”童愉催他回去,免得又耍嘴皮子。“你先说有没有很感动?”“没有。”童愉摇头否定。“那我不走了。”褚飞宇搂紧童愉作赖皮状。“感动,超级感动。“童愉没法。一个快三十岁的大男人,撒起娇来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童愉在他嘴上轻轻啄了一下,他搂住她,在她耳边轻声告诉她他爱她。童愉送完褚飞宇从楼下上来,童悦已经出来在客厅等着了,她像是一只摇摆的小鸭子一样追在姐姐屁股后面,“你有没有很感动?有没有感动?“什么时候学会偷听大人谈话了?”“你俩太腻歪了,把小孩都教坏了。唉,我看这家是容不下你罗,我马上又要变成孤家寡人了。”“还说我?那天是谁跑去未来婆婆家,还和我说是旅游。”“我那能和你一样嘛?我那是去干正事。”“什么正事?打入敌人内部吗?”“先不要问我,你为什么告诉徐晨”“我本来以为你是跟他一起去呢,还想旁敲侧击、隐晦提醒一下……”“姐,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吗?”“你也是个成年人了。”“那你是想多了,要到那个地步,还有十万八千里都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