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得都对。你难道不觉得我们俩很神似吗?”童愉说着,歪过头靠近童悦,两个女生眨巴眨巴眼睛,头挨着头让周晓檬作对比。“你这么说,有是有点,都是美女。好吧?”“嗯!”童愉和童悦很认可地点点头。几个人嬉笑了一会儿,童愉想起周晓檬和她老公就是大学同学,便说:“晓檬和她老公是大学同学,一毕业就结婚,不过难得见有这么幸福的,现在晓檬在家相夫教子,乐不思蜀。”“哪有什么乐不思蜀,家里的事,只有自己懂。”周晓檬说。“晓檬姐,你们当时毕业,有多少情侣最后结婚的呀?”童悦问。周晓檬想了想,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我们系里那时候,只有我和我老公毕业后结了婚,剩下的不是分手,就是工作后谈一段时间就分手了。我现在觉得,我这是个案。我和我老公都是本地人,我毕业也比较顺利地找到了工作,而他直接帮着家里打理生意。我们俩几乎是顺理成章。其实大部分人大学时候的恋人并不是他们的最终归宿。”“你跟你家大长腿,就算分手,也肯定藕断丝连,太腻歪了。”童愉笑说。童悦崛起嘴巴,问,“哪有腻歪?”“我去你们学校时候,你俩那个样子,还不腻歪。”“童愉,这就是你少见多怪了,现在大学里不都这样。”周晓檬为童悦打不平。“你了解,你以前也这样。”童愉玩笑。“你大学里就没谈过恋爱?”周晓檬反问。“太久远了,不记得了。”童愉说。“是有多远,搞得自己好像七老八十了一样。”周晓檬说。童悦认真算起来,“姐姐大二时候谈过一个,后来分了就一直没谈,这么算下来……也有10年前了呢。”“快吃你的。”童愉夹了块肥肉放在童悦碗里。晚上回到家,趁时间还早,童悦抱着参考书看,虽然知道到这个时候临时抱佛脚已经没什么用了,不过还是求个心安。忽然一根很大的棒棒糖戳到她面前,只听童愉细着嗓门,奶声奶气地说:“许个愿吧~”这一下逗得童悦直笑,“姐,你敢取笑我。”“我哪是取笑你,我这是在为你加油打气呢。”童愉把棒棒糖塞到童悦怀里,“明天好好考,爸妈恨不得我们俩都是公务员,我违背了他们的意思,你要补上。”“你这是想把我推到前面,好以后自己不被他们唠叨吧。”童悦把玩着棒棒糖,哭笑不得。那是小时候,她不知道那儿买了个超大的棒棒糖,就拿到姐姐嘴边让姐姐对着棒棒糖许愿,说话的语气就是姐姐刚刚模仿的那个样子,那次把姐姐逗得差点没笑岔气,后来姐姐老拿这事数落她幼稚,真是一朝“不慎“,十年都洗脱不了这印象。“是啊,你说他们记性怎么这么好,我毕业都这么多年了,骗他们参加公务员考试的事现在还念叨个没完。”“有遗传,所以你记性也这么好。”童悦拿起棒棒糖晃了晃。童愉忍不住又哈哈哈地笑出声来。“你胆子好大,明明没去考试,还骗他们说去了。”童悦说。“我也奇怪我胆子居然那么大,那天我本来是要去考场的,我都走到公交站了,那么早,公交站就满满的全是人,车上更是挤得跟罐头似地,都快爆出来了。我根本挤不上去,突然就感觉很没意思,就不想考了。唉,但是吧,现在我也觉得我没做错什么,我肯定不喜欢公务员那些工作,况且那时候我也参加过两场考试了,也算争取过了,是吧?”童愉开着玩笑,为自己开脱,那么点小事,成了她爸妈眼里的污点,也真是冤。童愉和童悦从小到大一向是很听话的孩子。听话,说白了就是没主见。这也许是缺少历练,家庭管教严格,当然还有应试教育的结果。走上社会之后,童愉才知道自己真的是很弱,心智成长跟不上社会的节奏,内心深处那一点点的自我意识开始破土而出,她模模糊糊地抗拒着公务员这条独木桥,身在迷雾中努力寻找光亮,开始她“大器晚成”的追寻之路。可是,当她真正意识到自己想要什么,慢慢沉淀下来的时候,她已经和张铭成为夫妻,成为别人眼中家庭、学历、工作等等各方面条件都非常般配的一对。她自问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得出的答案只有自己,是自己没有看清事实,不思考、随大流犯下的错,她现在明白了,所以要矫正这个错误。童愉以为张铭又会半夜回家,没想到10点不到就回来了。他还提了很多零食回来,说是给童悦吃,他热情地招呼童悦。童愉说明天还要早起赶考场,就把张铭支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