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睿同意后,杨纪清便直接对沈宛说道,“就给你做两个江睿模样的纸扎人,你要不愿意我们就换个方式谈。”沈宛看着杨纪清腕间抖露出的五帝钱,委委屈屈地点头,【那也行吧。】杨纪清也没打算太欺负沈宛,跟她谈妥之后,就表示会找z市最好的纸扎店,给她定做两个优质的纸扎人。“然后这两个纸扎人,你要在哪里烧?”杨纪清接着又询问沈宛。【一个还是烧在品春园,过几天那边又有活动,我想去参加一下。】沈宛说道,【还有一个随便找个地方,晚些烧给我就好。我带着两个相公飘在外面不方便,我要等借用我墓地的术士,炼完那斩什么令,才能将两个相公一起带回去。】斩什么令?斩字令?!“你说什么?”杨纪清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你说那术士炼的是斩什么令?”【他说是要炼制一块令牌,我就看到令牌上有个斩字,应该叫斩什么令吧……】沈宛被杨纪清骤变的脸色,吓得从沙发上飘了起来,【具体我不是很清楚。】“那术士现在还在你墓地里?”杨纪清凝聚起冷意的墨色双眸,直直地盯着沈宛。【应该是在的。他说炼制期间要住在我墓地,还带了帐篷过去,所以我这段时间才一直在外面飘着……】“带我去你墓地。”杨玉严石纪清冷声道。【好。】见杨纪清脸上没了笑意,沈宛也不敢多问,赶紧点头应道。这次杨纪清没让秦展枫跟着,事关斩字令,不是阴魂作祟这种小打小闹的事,他不可能让身为普通人的秦展枫参与进来。“那我就不跟了。”秦展枫也没有胡搅蛮缠,“你们有事给我打电话昂!我可以给我爸打电话找其他大师帮你们,我爸之前认识了不少大师——虽然没你们厉害,但人多力量大!”“谢了。”杨纪清背对着秦展枫摆了摆手,随后快步走出江睿家。任朝澜跟着杨纪清走出江睿家后,就给任游打了电话。待两人下楼走出小区,任游的车已经停在小区门口了。杨纪清和任朝澜匆匆上了后座,沈宛飘进副驾座。任游先是感觉到身侧一凉,随后通过后视镜,发现杨纪清和任朝澜的神情明显不对。他虽不擅长察言观色看氛围,但平时脸上总带着笑意的杨纪清,和此刻一脸冷凝的区别他还是能看出来的。“老祖宗,出什么事了?”任游开口问道。“刚得到一个疑似斩字令的线索。”任朝澜看了一眼身旁安静的杨纪清,随后将沈宛说的地址告诉任游,“去板山坡。”任游没再多问,立即发动车子,打转方向盘,朝着板山坡方向驶去。板山坡位于z市西南方向,十多年前那里曾有个小山村,因为地处偏僻出行不便,村民集体搬迁了。如今的板山坡,只剩下一片山村废墟,以及村后的一座荒山。而沈宛的墓地,就在那座荒山上。任游开车行驶一个多小时后,抵达了板山坡的山村遗址,在村口杂草丛生的空地上停下车。“任游,你留在这里等着。”任朝澜对跟着下车的任游说道。“老祖宗,这大晚上的进山,山上杂草还那么茂盛,带上我,我可以帮忙开路。”任游申请一起进山。“你俩都别上去了,我感觉这里也没什么危险的,我一个人上去就好。”杨纪清拿了一个任游从车里翻出来的手电筒,对任朝澜说道。“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上去。”任朝澜直接驳回了杨纪清的打算。“你不相信我的直觉?”在卜算之道上有天赋的人,直觉一向敏锐过人,而杨纪清无疑是其中是佼佼者。杨纪清相信自己的直觉,但他是自信,绝不是自傲,他不会说他平日里的直觉绝对精准,但他敢说在死生之事上,他的直觉是绝对不会出错的。“你的直觉?你的直觉真能时时管用?那你当年又为什么会让自己丧命裕王手下的巫师?”任朝澜死死地盯着杨纪清,当年听闻噩耗的那股子郁愤悲苦又重新翻腾了上来。“你那么大声做什么?”杨纪清撇嘴,随后转开视线小声嘀咕道,“我那次是事出有因……”“只要与你性命相关的问题,我什么都不信。”任朝澜按下情绪,垂下眼眸,低声说道,“你说过,斩字令的主人身边有高人,切断了他与斩字令的因果。要是这次也有高人干涉,有意不让你觉察到危险呢?”“行啦,你想跟就跟着吧。”杨纪清觉得继续跟任朝澜扯下去,他可能要天亮都上不了山了。任朝澜这人,要比他想象得更为固执。任朝澜对杨纪清说完,重新看向任游,不容置喙地吩咐道,“你就等在这里,要是我们过了午夜还未下山,你就联系任少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