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微月打量着看台下的两个少年:宋引没穿校服,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t恤和运动短裤,露出来的小臂和小腿晒得黝黑,看起来十分健康。而他身旁的季褚和他是一样的打扮,唯一不同的是季褚身上批了一件国际班的校服外套——一看就是借机混进他们学校来的。意识到这个事实之后,符微月的第一反应是:季褚好端端的怎么又来他们学校了?不会是来看蘅蘅的吧?ksl!我的c当着我的面发糖了!头顶青天!不过符微月只敢在心里这样想想——她甚至都不敢光明正大地去看身旁的初蘅,只敢偷偷摸摸用余光观察蘅姐的反应。显而易见,初蘅也注意到了站在看台下的两人。迎着季褚打量自己的目光,初蘅也大大方方地回视过去,然后又不感兴趣地将目光移开了。初蘅毫不怀疑学校这群幼稚鬼的推理能力和联想能力,所以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她和季褚认识。要是其他人知道在十中被“捉奸”被泼咖啡的人就是自己的话,那就…………就虽然也不会怎样,但初蘅还是很珍惜自己高岭之花的人设。更何况她的名字已经霸占贴吧两天了,她不想再霸占第三天了。而看台下的宋引,原本是挂上了一副笑脸想要来找初蘅求和的,可谁想到初蘅居高立下地睥睨了他一眼,然后就面无表情地将目光转开了。而宋引摆出的哈士奇笑还僵在脸上。好大一张热脸贴了个冷屁股……宋引揉了揉僵硬的嘴角,然后恶狠狠地想,他难道还真要求这个女强盗不成?回去就找人s几百张照片,奶奶要多少有多少!因此宋引再次化身成为了一只好斗的大公鸡。他一胳膊肘捅向身边的季褚,然后阴阳怪气道:“你不会真看上这个女强盗了吧?”季褚没回答,只是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宋引也“哼”了一声,他又不是不了解季褚,这么闷骚的人今天居然抢了自己的校服非要混进附中来……他绝对是看上这个女强盗了!念及此,宋引便咬着牙恶狠狠道:“这样也好,你赶紧追到她,然后狠狠甩了她,让这种女强盗痛不欲生!”对于季褚的女人缘,他还是毫不怀疑的,毕竟两人从小光着屁股一起长大,读幼儿园的时候就连生活阿姨都会偷偷多给季褚两块巧克力。这个女强盗看起来是挺难搞,但他绝对相信兄弟的魅力!季褚转头看了一眼发小,“……”宋引以为他不赞同这种做法,想了想,然后又开始老调重弹道:“不甩她也行,那你就把这个女强盗娶回家来,一天打三顿!”啧啧啧!想想就刺激!季褚很惊讶地一扬眉毛:“你心理变态吧?”小胖头鱼刚从看台上跳下来,叽叽喳喳插嘴道:“谁?一天打三顿是要打谁?”宋引恶狠狠地吓唬她:“打你!”小胖头鱼害怕地缩了缩脖子,没等她再问,却突然看见实验班的体育委员荆白气喘吁吁地从主席台的方向跑过来。荆白一路跑到看台下面,冲着看台上的符微月一招手,“你怎么了?快过来啊,比赛还有五分钟开始了,快跟我去签到!”符微月一脸迷茫,简直有些想哭了。原来广播里在找的人真的是她?她结结巴巴道:“我、我没有报三千米啊。”荆白瞪大了眼睛,也是有些惊讶。她将手中的参赛名单翻开,找到符微月的名字,将名字后的报名项目指给她看,“你报名的不就是三千米吗?”“我没有!”符微月颇有几分欲哭无泪,“肯定是你们统计的时候统计错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三千米啊……她真的要死了。在旁边看热闹的宋引兴致勃勃地插嘴道:“别怕呀,我领着你跑,三千米死不了人的。”符微月泪眼汪汪地看向他。宋引笑得露出了一口白牙齿,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像是幸灾乐祸。看见这幸灾乐祸的笑容,符微月又想哭了。她转向荆白,含着泪:“可以弃权吗?”荆白的头都大了,“弃权的话会扣全班的德育分和课外活动分……”符微月又要哭了:“……不能只扣我一个人的分吗?”拉上全班同学垫背,那她这是不跑也得跑了吗?荆白双手合十,就差给符微月跪下了,“跑不跑得完两说,姑奶奶你先去点个到吧,不然我们班的课外活动分都要扣光了。”初蘅在旁边听着皱起了眉,这本来就是班委统计出了错,哪有让人将错就错跑完三千米的道理?只是初蘅看了一眼符微月,发现她满脸挣扎犹豫,就知道她是拉不下脸来强硬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