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轮到姑妈拉着萧榕慌不择路亟待逃离。
酒保们忙找人来清理现场狼藉。
音乐声重新响起,看完热闹的吃瓜群众回到舞池,跳得也是漫不经心,都在津津乐道刚才的惊天大瓜。
几个还算在圈内有头有脸的艺人则围着宋煜城,帮忙擦拭衣服整理桌子。
还要顺带劝慰一嘴时倾:“这种人你也别和他们一般见识了,今儿就当没这回事,玩得开心点。”
时倾点点头。
宋煜城单手抵着额头,刚才一杯鸡尾酒下肚,这玩意儿后劲儿大,现在脑袋昏昏沉沉,晕得厉害。
鸡尾酒要是慢慢细品,那叫享受生活;如果一杯猛灌下肚,纯纯是茅房打灯笼——找死(屎)。
他对其他人挥挥手,声音喑哑:
“你们去玩,不用管我。”
几人面面相觑,叮嘱时倾要他好好照顾宋煜城,便依次离开。
宋煜城已然有了醉意,双颊微绯,扶着桌子无力抽过纸巾擦拭着脸上的酒水。
他抬起醉醺醺的双眼,望着时倾。
模糊的视线中,时倾如同打了一层柔光滤镜,这种非第一眼美人的长相,竟也让他感受到一种极致的美感。
他伸手碰了碰时倾脖子后的伤疤,舌头打着卷,囫囵不清问道:
“那个大婶经常这样欺负你?”
时倾反问:“关你什么事。”
宋煜城笑中夹带微醺,身体晃了晃,直直倒进时倾怀里。
时倾朝天翻了个白眼,把人推开。
宋煜城闭着眼,沉默许久,又问:
“你和你现公司的合同,还有多久……”
时倾想了想:“三个月。”
宋煜城似乎还想说什么,酒精已经将残存的意识一点点冲毁,刚才还在喉咙里滚动的话扭头就忘得一干二净。
“你们老板叫霍伯骁?”时倾却不甘于坐以待毙,主动出击。
宋煜城紧紧翕着眼,过了许久才点了下头。
“他平时有什么爱好。”时倾轻声问道。
宋煜城用尽浑身力气睁眼看了他一眼:“问……这个做什么。”
时倾笑笑:“和你的想法一样。”
他不信宋煜城问他合同何时到期只是闲的爱问。
宋煜城再次翕了眼,意识不断下沉、下沉。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吐出二字:“古玩……”
说完这句话,窝在时倾怀里沉沉睡去。
时倾叫了酒保来,通知他们把醉成烂泥的宋煜城送回家。
一起身,感觉衣服被人拉住了。
扭头一瞧——
宋煜城这厮,都醉的不省人事了还抓着他衣服不放。
时倾使劲扯出衣角,阔步离开酒吧。
回到家,小狗们照常出来迎接他。
时倾蹲下身子摸摸每只小狗的脑袋,抱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