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犯傻了。”我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顿了顿,才低声轻柔地说:“可怜的小呆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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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少殇似乎是根本没被人这样抱过,在我怀里老老实实地呆了一会儿,他乖乖地靠在我胸口,暖烘烘的,很安静,有些说不清楚的感觉。
只不过这种感觉刚维持了一会儿,他就又折腾了起来。
“你、那、你什么时候放我?”墨少殇挣扎着抬头,不狼似的黑眸紧紧地盯着我。
我再次感觉有些哭笑不得。
敢情人家根本没忘了这回事,刚才乖乖地在我怀里呆会,可能还是看在我把划伤的份上。
“疼不疼?”我没回答,只是轻轻抚摸着他的左手,低声问。
黑少殇的手掌微微颤了一下,他抬头看我,过了挺久才开口道:“现在、不疼了……”
我有些沉默,只是用指尖细细地摸过他骨节分明的修长小指。
其实这样细致地接触,还是能感受到那种有些怪异的生硬,不能弯曲,甚至好像已经变得僵硬没有感觉。
十指连心,手指是极为敏感脆弱的地方。
这样被硬生生地钉进铁刺,有多么疼,根本就是难以想象的。
“你、你疼不疼……”他犹豫了一下,学着我的样子,神情很认真,动作却有些笨拙地摸了摸我刚才还很凄惨地负伤的部位。
我抽了口冷气,抓住他的手说不出话来。
“你可真是个傻兔。”我咬着牙说:“这里不能随便摸。”
“那你、那你刚才,又,又让我摸。”他又用那双小狼似的细长的眸子有些凌厉地瞪我。
这事情,也的确是有些难以解释。
若是刚才,他摸我当然没意见,可是现在我这半残的状况,摆明了是已经没法动真格的了,再摸那就是摧残了……
我只能一脸无奈地不说话。
“你、你为什么叫我傻兔……”他有些不满地看着我,顿了顿,似乎犹豫了一下,却还是立刻恢复了凶狠的眼神,理直气壮地说:“别人——就,就院里那些人……你、你都叫宝贝……”
我再次觉得说不出话来。
人家就是这么厉害。
人家就是即使说关这么幼稚可笑的话也还敢毫不客气地瞪我,我能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