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到魔熙这火走了也有不少天了,期间不知道推了几个人上床,龙溟心里就有些一抽一抽的疼,那疼痛让他有一种窒息的痛楚,几乎喘不过起来。
“你……”
你是否触碰过别人又或是被人触碰,你是否亲吻过别人又或是被人亲吻,你是否进入过别人又或是被人进入?
这样充斥着强烈的独占欲的质问,在龙溟心中一声声地响起,狠狠地撞在喉咙,催促着想要从舌尖窜出来。
可临了,却只变成了这样平静到软弱的陈述。
“魔界魔气与你无益,你待在我身边,暂时先别回去。”
龙溟伸出手,试探地触碰了下魔熙的脸颊,而后自然地就好像从未有过那个是犹疑的停顿地将掌心覆盖在他的侧脸,占有一般地包裹住他的大半个脸颊,掌心的边缘有意无意地按压在他的唇角。
那双深紫色的眼眸捕捉着魔熙的任何表情,如同紧攥一般将他的模样深深印在眼瞳深处。龙溟笑了笑,唇角的弧度优雅而又强势。
“我会满足你。”
作者有话要说:
总有种龙溟的媚眼抛给瞎子看了的赶脚,啧啧
情圣模式中
避过了最热的正午,及至申时(下午三点),龙溟三人才向着那片似乎茫无边际的沙漠深入。
楼兰国曾经是沙漠诸国中最为繁荣昌盛的国家,往来与中原和楼兰的商贾几乎在边陲小镇和楼兰国中连出了一条直线,络绎不绝。可随着前任楼兰王的死亡,楼兰便像是陷入了一个恐怖的诅咒,接连数年滴水不降,国土内原本蜿蜒的河道干涸了,曾经的绿洲渐渐被沙漠吞噬。
可怕的干旱席卷了整个楼兰,而后往来的商贾也消失了踪影,只偶尔有些赌着拼一把的小商人还偶尔从中原赶来,想着趁火打劫收些便宜的楼兰特产再倒卖回去。这些人原本还陆陆续续能成功折返回中原,可近年来随着干旱越发严重,那些远赴楼兰拼运气的商贩们便全部没了音讯。
“这听起来倒是有趣。”
魔熙点燃了龙溟找来的枯枝,那些早在强烈的日晒中失去水分的细小枝叶很容易就燃烧起来,不一会儿就升起了一堆篝火。
他们找到的临时露宿点位于缓坡上,前面有几截露出沙面不高的建筑残桓,不远处有一条尚未完全干涸的河道,只有河床最中间的沙子还泛着点湿润,往下挖一挖勉强能弄出些水来。就着这一点儿水,河道边仍顽强地生长着几棵树,根扎得比较浅的灌木都枯了,那几棵树还勉强有些绿意。
不同于白天的酷热,在太阳下去后,沙漠里吹来的风就褪去了温度,冷得刺骨,脚下的沙硕犹带着日晒后的灼热,可也随着夜色渐浓而慢慢冷却下来。夜空倒是很漂亮,星河天悬,头顶的那一片高远而又辽阔,再往远处蔓延又低垂下来,像是穹顶一般笼在沙漠上。
魔熙抬头看了看天空,随着夜色一起降临的还有他这段时间异常澎湃的荷尔蒙。极其自然地将外袍解下递给坐在另一边的凌波,魔熙琥珀色的眼眸映着明灭的火光,显得平和而又温柔。
“夜寒露重,你穿得未免有些单薄。”
“多谢前辈。”
凌波愣了愣,很快就回过神露出一个微笑。
原本因为魔熙话语中对那些商贩性命浑不在乎的漠然而生出些疏离的心思,也逐渐淡了去,心里对龙溟这突然出现的舅舅的印象,慢慢鲜明起来。
毫不掩饰的倨傲,形于举止间的冷漠,以及隐藏在心底深处的温柔。凌波忽然想到远在蜀山的青石师伯,除了没有莫前辈的那份倨傲,又多了些清冷,这两人还真有些相似。
那份突如其来的亲切感,让凌波原本想要婉拒的话语被咽了回去,伸手接过魔熙递来的外袍披在了身上。鼻尖似乎有陌生的气息若隐若现,凌波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脸颊上微微浮起些薄红,所幸映着熊熊燃烧的火光也看不太清楚。
她抬眼看了魔熙,正对上他投过来的目光。
和青石师伯玉书师叔一样,这位莫前辈的容貌也实在年轻的过分,如今面上柔和了些许,露出一个浅笑,竟是看的凌波下意识地呼吸一窒。
“修行之人,并不惧寒暑。”
魔熙笑了笑,琥珀色的眼眸中也弥散开浅浅的笑意。
在这一瞬,张大强的前半生所掌握的泡妞技能被大花爆棚的荷尔蒙融会贯通,连与生俱来的那份倨傲都淡化了许多,随意地坐在沙地上的青年发色如墨,神情平静而又柔和,投注在蓝衣女子身上的眼神专注而又不带半点狎、昵,呈现出再真诚不过的关切。
“不过女孩子,还是要好好保护自己才是。”
存在感、被、薄、弱的龙溟动作一顿,燃烧得正旺的篝火里突然爆出一声脆亮的噼啪声,迸出了几点火花。
他抬眼看了看冲着凌波深情款款的魔熙,周身的气势几乎要扭曲得和深沉的夜色融为一体,面上却仍是带着与以往无异的从容浅笑。
“说起来,那些商贾或许不是葬生在沙漠,而是被困在楼兰中也说不定。”
魔熙完全没有接受到自家外甥的视线,话题跳跃回了最初的关注点,他转头看向沙漠深处,目光中跃动着些许意味不明的神色。
一直被凌波和魔熙有意无意地联手忽视的龙溟唇角笑容拉大了些许,深紫色的眼眸中神色沉郁,反手握住放在身后的十字妖槊,鲜红色的槊身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凌厉的红芒,槊尖深深没入不远处的沙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