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红点,以义无反顾的姿态,顺着大花张大的嘴巴,在它心满意足地准备闭嘴咬的时候,冲进了大花的肚子里……
魔熙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地伸手按在自己紧实的小腹上。
那股子陌生气息仿佛终于被验明正身了似的,死命在那里跳动着附和,魔熙低头看了一眼,缓缓松开手,第一次没有任何抗拒地任由那气息在自己体内流转。
而这自千年前延续下来的弥足珍贵的信任没有让魔熙失望,那陌生的气息再没有像之前一样趁着机会肆虐暴动,就像一个终于得到了关注于是心满意足的小孩儿,乖顺地在魔熙的经络中流转,他的额前渐渐浮现出赤色的魔纹,九黎祠中充盈的火灵之力仍在汇聚,浓稠的仿佛四周都挤满了液化的灵力,平台下原本还时不时冒个泡的岩浆波澜不惊,平滑如镜。
耳边再次响起一声悠远的长叹,带着几分欣慰,待得那声音消失不见,一直困扰着魔熙的瓶颈如遭重击,轰然碎裂。
……
准备去九黎祠探望探望自家弟弟,顺便隐晦地旁敲侧击下自己教育失败的原因,魔翳晋一回神,就匆匆离开内殿。
刚刚走出内殿没多远,就见了一个侍卫匆匆忙忙地跑过来,神色颇为慌乱,脸上却带着诡异的潮红,眼神也有些飘忽不定,隐隐有些迷离,及至看到魔翳,才堪堪回过神。
“大、大长老……大祭司他、他……出事了!”
自龙溟离开魔界后,独掌大权的魔翳迅速将王城内替换上了自己的势力,从侍卫到宫人,全方位无死角覆盖整个王城。
这事引来了龙幽的强烈不满,被兄长和小舅娇宠着养大的小家伙气势汹汹去魔翳那儿兴师问罪了好几次,都被魔翳不咸不淡地挡了回来。他生了好一阵闷气后,终于意识到兄长去往人界、小舅长期闭关后,自己实属孤立无援的现实,从此痛定思痛,不但在学习上勤勉了数倍,连原本跳脱的心态都被强自改变,短短数日已是变得成熟了许多,只从那死活不肯在和魔翳亲近,硬邦邦地张口闭口喊长老的行为里还能窥见几分小孩子的赌气。
魔翳对此十分满意。
如果龙幽不要隔三差五地就跑过来问我哥呢,我小舅呢诸如此类的软弱问题,他会更满意一些。
正所谓,夜叉王族没有不适合当王的王,只有没有被发掘出王者潜能的王。
魔翳表示,其实自己还是很忠君爱国的。
“何事如此慌乱?”
思维飘远了的魔翳猛然回过神,魔熙突破失败后脆弱吐血的模样浮现在他的眼前,将心底骤生的疼痛压抑下去,收在广袖间的手悄然握紧,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不悦地看着慌乱无比的侍卫。
那视线太过冰冷,以至于先前一直心不在焉的侍卫立刻找回了理智,迅速跪在地上,声音仍有些颤抖但勉强可算是平静地回复。
“回禀大长老,自大祭司闭关起,我等便奉长老命镇守于九黎祠外。一个时辰前九黎祠灵力忽然躁动异常,待得平复后,大祭司他突然出关,披发赤足,红衣红袍,额前隐有异纹。修为虽是骤涨,可……可……行为举止与往日大有不同,似是、似是有走火入魔之象!”
他说的极快,尽力让自己吐字清晰,说完后仍是低着头不敢抬起。许久都未曾听到魔翳让他起身的声音,此间的安静如有实质般重重压在侍卫的心里,逼得他额间渗出些许冷汗来,脑海里却又不可抑制地冒出诸如大长老听到自家弟弟出事居然还能如此平静的危险想法。
又等了片刻,他终于耐不住好奇心,悄悄地抬眼看去——
魔翳早已消失了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
摊手,大花我对你多好,多好呀你看~
突破后遗症
所谓走火入魔,大抵……更贴切的说法是让别人脸红心跳、热血上涌、擦枪走火、如痴如魔。
……无论男女。
众所周知,别看大祭司长了一副精致纤细,孱弱无力易推倒的模样,但要论起武力来,整个夜叉国都无人能出其右,百多年前尚是少年的大祭司一人一刃,于千万人中将素有凶名的修罗斩于刀下,之后鲜衣怒马踏花而归,纤细的身影在晨光微熙中恍若魔神降临——虽然没有亲临战场,但是这并不妨碍夜叉族人们发挥他们在王和王后的表率下日益强大的脑补能力……
所以,经过众多夜叉族人艺术加工过的“事实”,在魔熙数百年如一日的深居简出中,龙溟和魔翳有意无意地放纵下,被口耳相传扭曲成了无可超越的传说。而魔熙的地位也越发水涨船高,成功力压魔翳败挫龙溟,成为夜叉国压阵强人和吉祥物。
就是所谓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高岭之花也。
而如今,这朵平日里就算跟你擦肩而过都不会施舍你一个眼神,一副“你们这群战五渣太渺小了”的冷漠模样的高岭之花,浑身都透出慵懒的气息,润红的唇角向上挑起,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琥珀色眼眸中的冷漠如冰雪消融,眼神不经意地一瞥都像是带着勾儿,专门往人心底最脆弱的地方那么轻飘飘地一勾一挠,看得人无法抑制地浑身燥热,喉头发干,双腿发软。
他自个却似乎完全不受影响,慢悠悠地走着惬意如同闲庭漫步,和龙溟一个款儿的衣服勾勒出他欣长的身形,红色的衣摆在行走间缓缓拂动出细小的幅度,如同水纹慢慢溢开。
明明每一个动作很正常,但是每一个动作又都会最大限度地调动他流畅的身体曲线,那个紧韧纤细的腰身那个笔直修长的大、腿那个弧度自然挺翘的臀部那个结实光滑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