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熏香。
有个小侍送来了几套衣服,恭恭敬敬地说:“夙墨公子,这几套江南上好云织坊的衣服,您挑一套穿着吧。”
我随手捡了一套月白色长衫,穿上後在镜子前审视了下自己。
左袖处绣有墨竹。素中带雅。
微微一笑,桃花眼妩媚眯起。
很好,一切都在状态。
……
单飞房里燃着檀香,一丝一缕的旖旎香气窜入鼻腔。
他一身开襟宽袍坐在桌前,鹰鼻却显得有些过於锐利。见我进来顺手就递过来一杯酒,眉眼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杯中酒色如血,我毫不迟疑,仰首饮尽。
单飞哈哈大笑,一把搂过我的腰:“美人可知酒里有什麽?”
我笑得依旧放浪:“不知。”其实我一喝下去就心知不妙,那酒一入肚,就有一股热浪直冲下腹,肯定是掺了厉害的春药,我一向讨厌这种东西,伤身,而粗劣。
他挑逗地将手指探入我衣襟:“这十分难寻的迷春酿,味道是不是很不错?”
“确实不错。”我不动声色地依在他怀里,柔声重复了一遍:“确实不错。”
单飞鹰眼看着我,忽然紧紧钳制住我的双腕,竟是用上了内劲!
我一慌,猛地抬眼。
单飞俯身亲吻我的额头:“莫怕,莫怕,玩些小把戏罢了。”
我感觉到他说话间以把我的双腕用丝巾牢牢绑在了床头。
丝巾触感柔滑细腻,但是稍微一挣,却怎麽也挣不脱。
这时我想起来,萧印月曾经提醒过我,单飞这老小子可是很喜欢玩s的。
在心里叹了口气,却也没有办法,只能眼神迷离地看着压在我身上笑得很诡异的单飞。
他转身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这才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来,我们要开始了哦。”
我刚想扫视一下这屋里有没有什麽我承受不了的东西的时候,却惊慌地发现我的眼睛被他蒙上了。
眼前一片黑暗。
我心里不由有了一丝丝不安。
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麽,不知道他将要对我做什麽,一丝预警都没有,这种感觉,怎能让人安心。
可是真的让我感觉万分惊慌的,却是上方,三声微弱到几若未闻的轻敲房檐声。
是凛熙。
疼痛,屈辱,被操。
没什麽,我可以不在乎。
可是或许我自己都不愿意承认,我不愿意这样肮脏卑贱的自己被凛熙看到。
恍惚想起刚才进来时看到的那轮月色,清朗,明净,似乎就如他的目光一般。
迷春酿的药力猛地袭了上来,没有预警,海啸一般,瞬间覆盖了我的理智。
“嗯……”无可控制地呻吟出声。
好热,热到血脉喷张,不知如何抒发。
每处血管经脉,都昂奋着,叫嚣着,好痛苦。
仿佛浑身都要被这狂躁的欲望撕裂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