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熙以前不是在牢房当差麽?
怪不得阿,怪不得,凌飞即使在牢房中还是拼尽全力留下了些微的端倪,他是想让凛熙发现这个秘方阿!
可是木头凛熙倒好,守着自己的坚持这麽多年,就是等到凌飞死後也没有去牢房里审视过,自然也就发现不了什麽。
白白让我捡了个大便宜。
嘴角泛起一丝丝的微笑,我知道,机会来了。
凛熙很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艳红的衣袂挥挥洒洒直让人心慌。
我看着他额角的点点汗珠,一言不发。
我等着他表态。
“啪”凛熙把包着蚀魂粉的牛皮纸包丢还给我,轻声吐出两个字:“出去。”
我笃定一笑,顺从转身,逍遥自在地向外走去。
走了两步,却忽然被凛熙一把拉住,他望着我,细长的眼睛里满是焦虑无措:“夙墨,你莫不是疯了。你真的想就这样给萧印月下毒?然後呢?逃出去?极乐宫高手如云,你逃不过的!”
“我明白呀。”我依旧笑眯眯的。
凛熙的指尖有些发抖,轻轻在我脸上划过,却又似乎觉得有些不妥,最终落在了我的肩头。
“不要送死,夙墨。”他低着头,颤声说。
“我不会的。”我的下巴轻轻抵上他的肩窝,凑在他耳边柔声说:“我不会的。”
……
每个计划当然都要有很多环。
下毒,是一环。
而下毒并不能解决太多问题。萧印月没了,还会有下一个宫主。我只不过是一个谋反者,背叛者。
我当然不会甘心於此,我要的是不再甘居人下任人宰割,要的是极乐宫宫主,要的是乾坤在手风云变幻。
怎会如此简单?
还有一个人……
西门饮风。
在大牢里的,曾经几乎推翻萧印月的,极乐宫第一次谋反的头目。
想来,是该再拜访拜访他了。
……
可惜还没等我去找西门饮风,便被萧印月传了进去。
有点忐忑。
再闻到他寝宫里那股致命的契兰香的时候,我隐约嗅到了那麽一丝丝不存在的血腥味。
或许……
不久以後……
摇了摇头,我向萧印月行礼,然後恭敬地看着他。
他盘腿坐在小矮木几前,黑发未束,温温柔柔地披散下来,有些掩住了单薄的黑丝衣开襟处露出的光滑皮肤。他手里拿着杯,未饮,只是放在了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