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百里屠苏也是只唤了陵越一声,抿抿唇沉默了下去。
被他拎进来的阿翔得意的昂了昂头,叫了一声就飞到陵越的身边,踩在软软的被单上把自己窝成一团,真就如同老母鸡抱窝一样缩了,还挺舒服地张张翅膀,低低头啄啄。
房间里的静谧一时间被打破了去,百里屠苏和陵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低了头眼中晕开暖意,一个先前因为疼痛而淡去的笑意加深了些。几乎是同时,两人皆是开口。
“……师兄,可好些了?”
“我已无大碍,将养些时日便可行动自如,师弟无需自责。”
“……”
百里屠苏摇摇头,平伸了手,眉头皱得很紧,极黑的眼瞳中飞快地掠过几丝暗沉的晦涩。
“是我的错。师兄……那日……我……”
顿了顿,收回手抵在额角,百里屠苏又是摇了摇头,向后退了一步。
“师尊曾言我身潜煞气,不可胡乱与人比试……是我不该逞一时之气,险些铸成大错……师兄你……”
陵越摇摇头,方要说本即为他执意要与百里屠苏比剑,而受伤故而有百里屠苏煞气爆发的原因,更多的却是因为自己的托大和轻忽。却是不知为何,在看到百里屠苏看来的眼神时候,那些话语就是尽数被咽了回去。
敛了面上的笑容,陵越略略皱眉看向百里屠苏,认真的开口。
“既如此,你便允我一事可好?”
“师兄请讲。”
点点头,百里屠苏忽然生出些紧张来,若是师兄让他此生不离天墉城……
敛了敛眼眸,百里屠苏收回看向陵越的目光,在心底已是做下决定。若是师兄所言,他必然做到。
……无论何事。
“日后,若是你体内煞气有何异动,必告予师尊知晓,切勿一人逞强不说。”
陵越轻轻舒了一口气,坐倒在床榻上,阿翔从翅膀里抬了脑袋,迷迷糊糊看他一眼,意思意思地啄了啄,挪着身子往那边靠了靠。
见了百里屠苏沉默良久,陵越在心底微叹,自家师弟,怎么就喜欢把心事都闷在身子里不肯说出来呢。一个是这样,两个是这样,这都第三个了,怎么还是这样……!?
“……罢了,我有些乏了,你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