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生忍着痛:“我没事。”
杜绍言一把把他抱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我回家清洗一下就好了。”常生有点慌张地阻止着,他的伤口并不深,都是只伤了浅层的皮肉,很快就会康复,何必到医院搞那么大动静。
杜绍言放心不下:“你都流血了!别逞强!”
常生只摇头:“我回去检查一下,如果伤得深就去。”
两人在楼道里抱着僵持不下,三楼的老太太也打开了门,她看到常生的脸,愣住了。
常生也看到她了,他立刻要推开杜绍言:“别在这里这样,邻居看见了不好,我要回家。”
说着非要挣下来,杜绍言只好抱他上楼:“那你去洗手间看看,严重的话一定要去医院。”
两人回到家,常生到洗手间检查,倒地时他双手撑了一下地面,缓解了很大程度的冲力,但两只掌心因此被扎到不少玻璃碎片,流了些血,他打开水龙头用流水冲洗着手掌,将碎片冲出来,他不担心这些小伤口,以他的经验它们会很快愈合。
杜绍言一回家就急着在房间里找纱布和红药水,他平时不收拾屋子找了半天才找到,急急忙忙拿到洗手间,常生已经冲完了手,说道:“我没事,用纱布包一下就行了。”
“让我看看。”杜绍言坚持着。
常生摇摇头:“我真的没事。”说着要把纱布拿过来包裹。
杜绍言抓住他的手,将他的双手捧在手心里,他低下头仔细地看着,半晌抬起头:“疼吗?”
常生反而安慰他:“不疼,包好纱布过几天就好了。”
“我不是故意的,”杜绍言望着他:“我没想到你会摔倒,会受伤。”
“是意外,没事,我没怎么样。”常生想收回手,这样的姿势太暧昧了。
杜绍言握紧了他的手,他低下头吻在那些细小的伤口上。
常生脸红了:“别……”
杜绍言抬起头:“我帮你包起来。”
他拿起纱布尽量轻地包裹着常生的手,其实他没有做过这些事,包得很不整齐,也很难看,但他很认真,他的侧脸很英挺,轮廓在灯下更加分明,他的睫毛非常长,这让他看起来温柔细心。
常生望着少年的脸,他一点也不怪他,是他自己不小心。他想了一会,仍然不放心地低声问:“钱从哪来的?”
杜绍言的手停了一会,少年头也不抬:“我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