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杜绍言退后几步:“你忙吧。”
他一直退到人群外,站在一旁,不一会班主出来敲锣,表演开始。
节目和去年没什么变化,杜绍言对杂技表演也没什么兴趣,反正都认定是假的,看了一会小夏才气喘吁吁地赶来,按着心口说:“终于……赶上……”
杜绍言看他一眼:“才多少路啊,你身体太差了吧!”
小夏边喘气边问:“开始多……多久了?”
“有一会了,你看吧,好无聊。”杜绍言耸肩:“这种乡下杂技团也就这种水准了。”
“那你还天天问?”
“没有,我随口一说你还当真呢。”
小夏哦一声:“那,还看不看啊?”
“反正回家也没事,就看看呗。”杜绍言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样子。
表演进行了约一个多小时之后,班主又敲锣吆喝:“今天来到宝地,见面就是有缘,觉得节目精彩还能一看的还请各位父老乡亲捧个场!”
他说着一个女孩托着浅口铁盘开始收钱,一些人一哄而散:“收钱啦不看啦。”转眼就走了不少人。
小夏戳戳杜绍言的手臂:“我们呢?”
“没带零钱。”杜绍言摸摸口袋:“借我点。”
小夏从口袋里掏出来钱递给他:“可是你不是觉得不好看吗?”
“不好看也看了,人家辛辛苦苦表演一场也不容易。”杜绍言接过钱:“你就五块钱?”
“出门着急没带……”
人群的另一边,常生也端着盘子走过来,有人丢了一块钱的硬币进去,他立刻低头说道:“谢谢。”
“五块钱我怎么给的出手!”杜绍言抱怨着,边把手腕上的手表摘下来。
小夏叫起来:“我爸爸说你的手表是什么斯什么很贵的呀!”
“嘘。”杜绍言比出噤声的手势。
常生已经走到他们面前,他的眼光越过他们往后望去。
“喂,这个给你。”杜绍言将腕表扔进盘中。
常生愣了愣,马上说:“小朋友不用给……”
“我不是小朋友。”杜绍言打断他的话:“你结束了没,我还有话说。”
常生望了望人群:“哦,我让别人替我。”他走过去对另一边收钱的女孩交代着。
人群渐渐散了,周围也空荡了,远处的天空升起了一轮明月。
常生一会走回来,手里还拿着那块表,他递到杜绍言手边:“这个太贵了,不能收。”
杜绍言摇摇头,坚决不接:“我不喜欢欠别人,之前弄断你的链子这个算赔你。”
常生也很坚决:“我那只是一根绳子,不值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