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在丈夫眼中如儿戏一般。甚至都不肯商量就践踏了一切。
丈夫是爱她的,但是爱得自私。怕丑事外传无脸做人,竟然不惜杀了这些冒犯过她地人。
“大少爷来了?”门外的问候声,珞琪闭上眼,她一想到丈夫那冰冷残酷的面容就觉得浑身发凉,那两条人命。
“可好些了?”云纵问,从屋外带来一阵清凉。
坐在榻边推推珞琪,知道妻子还在同他赌气。
冰凉的手指在珞琪腮边抚弄。沉声道:“一梦醒来,夜间的鬼魅魍魉就都随烟岚而散,不会再来。你我干净,他们也干净。”
珞琪睁开眼,愤然地刚要开口回敬。丈夫的手轻轻捂住她的嘴,低声道:“一切都不曾有过。你地生命中只我一个,永远……”
它妈妈抡起巴掌打在杨云纵的臀上骂道:“吉官儿,你羞不羞!大白日的当着奶娘就这样没了正经,你爹昨夜没打狠你!”
“哎哟!”云纵大声喊叫道,俨然是同它妈妈逗趣,这喊叫声都慢了一拍。
讪讪地望着奶娘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深邃的目光蒙上一层轻雾,反显得眸光清浅。
她妈妈抬起地手难以落下,叹息一声道:“吉官儿,不是奶娘怨你,毕竟不似昔日在大老爷面前处处纵容,可以任性胡来。”杨云纵淡然一笑,点点头,安慰道:“妈妈但放宽心,吉官儿知道轻重分寸。”
眼中流光清漾,露出几分孩童时的稚气,反令它妈妈鼻头一酸,一腔的怒气也敛了,抚弄着他的头哽咽道:“吉官儿呀,奶娘这些年就替你担惊受怕,这虽是生身父母身边,可也是……”
不用明言,彼此心照不宣。
珞琪本是对丈夫一腔的愤恨,此时一颗冰心却被它妈妈几句溶化作一汪柔弱地水。
云纵十二岁就随原大帅远戍朝鲜国,至今珞琪也对逝去的公爹杨耀廷此举不甚明晰。杨门世家大户,子弟当是走仕途,不知道云纵的养父因何舍得将疼爱地养子云纵送去遥远的朝鲜国,而放弃科举成名之路。
这是珞琪好奇的第一个疑团。
先前的公爹杨耀廷过世后,现在的公爹杨焯廷却将自己过继给长兄的儿子云纵又收回到自己名下,这样岂不是让杨耀廷那房无后?过继并非儿戏,是要更改宗谱,如何说送就送,说收就收,即使对于长房和四房来说,杨云纵都是名正言顺的杨家嫡长子,但是这毕竟有些悬疑。
zzz
这是珞琪好奇的第二疑团。
相对而言,丈夫杨云纵可算得上是个男儿中地大丈夫。
昔日十八岁回家奔丧,杨府嫡长子应该名正言顺继承家业,但却被生父杨焯廷挺身而出争这杨家家主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