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珹脸上的笑若有似无的。
“好,听你的。”
“再发现你偷偷大半夜起床工作不休息,罚你离开湘南市,流放至徽城。”
邵珹认真地听她讲话,嘴角的笑意渐盛。
“你挺厉害的,老板娘。”
相翡听出邵珹这是在拿媒体们揶揄她的话来调侃,也没生气,轻哼了一声就要扭头离开,却突然回过头。
她从书房的角落拿出一个箱子,里面都是些asr道具,以前她在城市之声频道助眠使用的助眠工具。
里面还有些能用,她拿了一瓶酒精在那里坐在地上来擦拭钢制掏耳勺,荧光掏耳勺和鹅毛棒,流动的水球等助眠工具。
邵珹见她穿得单薄,于是打开了暖风。
她认真地摆弄着,擦拭完毕后说道:“那算啥?我还有更厉害的你不知道呢。”
邵珹看了眼那些“熟悉”的助眠道具,心想,他这个把城市之声频道听了千千万万遍的人还能不知道?他最知道了。
于是他坐在书房正中央的靠椅上,看相翡从门口推来另一个椅子,并将那些“刀枪棍棒”般的助眠工具齐刷刷放在桌上。
整齐规律到有一种医疗器械的既视感,他想起国内读大学时期,班里人热衷追捧的灰黑系列的外国电影……不由自主地清了清嗓子。
再看相翡时已没什么异常,他非常自然地回忆起相翡当初在城市之声栏目时的经典台词。那声音与记忆中重叠。
“乖乖躺好啦!小翡要给你掏耳朵了。”相翡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朝着他慢慢靠近。
他闭眼,相翡的手抚摸上了他的耳垂,他心下一颤,冰凉的掏耳勺就探进了他的耳道,痒痒的……很舒服。
是一种切实的体验,与当时听的助眠音频有本质上的不同。
相翡探了探,又将小提灯照亮了一番,嗯,完美又干净的耳道,也是让手艺人非常没有成就感的耳道。
她撩了两下后又呼气朝着邵珹的耳朵轻柔地吹了吹,随后拿出水球来晃悠晃悠。
这时候邵珹已然有了一些困意,他心里对这套听了无数遍的流程很是熟悉,他猜想,接下来是不是要按摩他的耳廓了?
然而没有,他只觉耳廓很痒,似乎有什么极度柔和的东西在挑弄他的耳廓,和城市之声广播里的感觉也是不一样的。
是掏耳的鹅毛棒。
此刻的内心如同猫爪般的痒,那鹅毛棒逐渐探进他的耳道,在耳道里打旋,一下又一下,如同颅内升天。
这不是什么助眠了,邵珹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此刻已是凌晨两点,在空调的热气中,他只觉身体有些滚热,也不可抑制地夹起二郎腿。
半夜,虽然室内有暖气,但相翡仍是手脚冰凉,正在大秀操作的相翡不经意间触碰到邵珹的面颊……
他烫得要命。
相翡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掏耳朵的动作,微微愣住了。
这时他将她抱住,带到他的座椅上,让她跨在自己的腿上坐着。
相翡略惊,随后搂住邵珹的脖子,用自己的脸去贴他的脖子,冰和热融汇形成奇妙的触感,再靠近了些,却觉身下有什么东西硌住了她,她的脸也瞬间绯红了一片。
此刻她的动作僵住了,轻微挪动下后她的头被柔和得抚过。只听得邵珹道:“我去冲个凉,你先回房休息吧,早点睡。”
作者有话要说:
邵珹:吾日三省吾身,多睡觉,照顾她,禁欲。
高烧
翌日,天气晴。
第一波冷空气已经来临,相翡因生物钟的原因起得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