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皮带摩挲着泽里克的头发,顺着到脸庞,胸前,正要到下面,那金发男子兴致盎然地将手中的皮带甩到地上,开始低下身用嘴去一颗一颗解泽里克的上衣纽扣。金属的皮带扣与地毯撞击时发出了沉闷的一声,然后整条皮带像一条毒蛇一样弯弯曲曲地躺在了地面上。就在这个时候,白色的床裙底下幽幽地伸出一只手。那只手抓住了皮带的一角,将皮带往床底下一寸一寸拉了进去。凌翌仰面朝天卡在床底,骂了这个读取器的设计者千遍万遍。这机器竟然只能在与被检测物靠近时才能检测芯片并读取数据,现在的科技都能隔着几千公里黑别人的核弹头了,竟然还有如此差劲的玩意儿。凌翌憋屈地挤在这里无声地操控着机器,小心翼翼的不让手臂的移动发出声音或碰到上面的床板。皮带扣里什么都没有。凌翌正要带有偏见地质疑这个检测器到底管不管用,一件衬衣轻飘飘地落到地上,然后床板上方传来了淫靡的水声。凌翌控制住自己的呼吸,再次伸手去找衬衫和上面的袖扣。目标泽里克被摁在床上,他的视线范围内只有这个美艳的金发男子。这男人吻技高超,让泽里克浑身酥软非常受用。倒是那金发男子压在他身上时看到地上的衬衣如长了腿一样在缓缓移位,嘴角露出一个阴惨惨的笑容。检测器对衬衫两边的袖口都没有反应,正当凌翌又在心中起草投诉信时,检测器接触了衬衫上一颗胸口的扣子后灯光一变,表示已经开始自动传送数据。找到了——凌翌看着变了色的指示灯心中一喜!楼下穿梭在宴会中的沈皓云从一个对话中迅速脱身,走进角落拿出手机,二楼凌翌在读取的数据正快速传到他的设备上。“百分之六十九七十八还有三秒,三,二,一。”随着沈皓云的读数,金发男子俯身接吻时突然将一根细小的针插进了泽里克的侧颈,瞬间泽里克便失去了意识。凌翌从狭小的床底费力地挪出来后站了起来,他对那金发男子一笑低声说:“不错不错,宝刀未老。”那男子用流利的法语回答他:“要不是你没魅力会来找我吗?真是废物。”他说着取下自己耳朵里的耳麦还给了凌翌。凌翌收下后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支票递给他。金发男子笑了笑:“韩还好吗?替我向她问好。”凌翌收拾了一下衣服和装备低声道:“她就在门口,你不如自己去。”金发男子挑了挑眉:“我要拔针了,你得走了。”凌翌哪用他提醒,带着他的小包悄无声息地从窗户窜了出去。泽里克的客房门口站着一个看着得有三百斤两米高,一身精壮肌肉的男人。泽里克跨国前来只带安保一人,那这人的能力不可小觑。不过保镖护卫这类工作,看似薪酬优越,但是和机长很像,百分之九十九的时间是无聊的。剩下百分之一的时候最怕什么,怕变数。韩愔双手捧着红酒来到房门前,抬起头来恭敬地对那人道:“您点的红酒到了。”那人都没有正眼瞧他,也不低头,挥手表示没这回事,让她赶紧滚。韩愔面色大改,脸上堆满了委屈,哪里还有刚刚那谦卑恭敬的样子:“您什么意思嘛,这酒都开瓶了,我要向我们经理交差的。”她说着竟要去敲他身后那道门。泽里克的护卫队长被这个无理的服务生弄得厌烦,但他不会中文,所以开始用荷兰语混着英语尝试着跟她交流。“什么鸟语,听不懂。”韩愔冲他无理地说道,“我!”她指指自己,再指指红酒,“红酒,”她最后再指了指门。韩愔听不太懂荷兰语是真的,只能听个大概意思,她只是默默感慨这保镖也太迟钝了,都有人要擅闯房间了他居然还不采取行动。不过这个护卫队长犯了这行男人们的通病,韩愔的体格相比这他自己魁梧的身躯实在太不起眼了,不值得被视作为威胁。又是几个回合的争论,在韩愔好几次执意去敲门后,那人终于不负她的期望——将她往边上重重一推,顺带着伴着几句脏话。这世界上的脏话韩愔倒是基本都知道,她听出来了,她终于惹毛了这位三百斤的贴身保镖。借着推她的劲道,韩愔顺势跌倒在了地上。手上的红酒瓶也被她甩了出去,摔出了地毯区落到了大理石的地面发出一阵刺耳的碎裂声。红色的酒水好多都溅到了韩愔身上,她的白衬衫工作服被红酒渍染红了一大片。韩愔惊慌地看着那个推她的壮汉,格外恐惧地看着身上的红酒渍和地上的脏乱,大声说了一句:“你怎么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