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意:“……”呵呵了,您老当初天天跟我视频,没事儿就发几条微信来骚扰我的时候怎么没有这觉悟?余意那点儿小得意一下子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瞬间瘪得只剩下个皮囊。程彦琮见余意跟变脸似的的表情变换,本来还想再多演会儿的,一下子也没憋住,直接笑了出来。余意:草泥马?“好了,不逗你了,消息我看见了。”余意这才多云转晴:“然后呢?”程彦琮假装不知:“什么然后?”“夸我啊!”余意几乎是恨铁不成钢地半吼了出来。这么明显的意思还非得让她大白话说出来,这也太心累了。程彦琮被余意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模样逗的心情莫名的荡漾,揉着她的脑袋,语气超温柔,就是说出来的话有点儿让人摸不着头脑:“嗯,夸你。”余意:“……”这可真是余意长这么大以来,见过最直白最简短的夸赞了。甚至,她都不知道这特么有哪个字眼儿是真的夸她了。来来来,直男式夸人了解一下。余意冲程彦琮假笑了下,转过身来,尽量让自己的背影显得决绝无比而后离去。这男人太气人了,找个合适的日子挖个坑埋了算了,不然还留着过年吗?余意忿忿地想。不过,余意也是故意把生气表现的夸张一些的。因为按照以往俩人拌嘴的经验,这男的一定不会让她走超过两步。肯定下一秒钟就直接拉住或者更简单粗暴一点的方式直接扛走。可是谁能告诉余意,这特么都快走到楼下了,怎么啥动静都还没有。余意慢慢的切换了075倍步速,等着程彦琮过来。结果屁股都沾沙发上了,再回头一瞧,鬼影都没有,别说人影了。余意开始怀疑自己:我生气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是不是刚才转身太快他没察觉到?不然怎么能这么无动于衷若无其事?没有道理啊!想了太多的后果就是,余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时天色都暗了下来,透过落地窗往外看,只能看见远处树的轮廓和玻璃反射出的屋内的家具的影子。别墅外树叶被晚风吹得沙沙作响,衬得偌大的别墅更加寂静与空荡了。余意掀开盖在身上的薄毯,决定选择暂时性失忆上楼找一下程彦琮。卧室和书房的灯都开着,照以往习惯,程彦琮除了睡觉或者找余意一般都不会长待在卧室,所以余意毫不迟疑的先推开了书房的门。书桌前没有人,余意还上前了两步,环顾了圈四周,确实人不在。这个点儿,总不可能在卧室吧?余意瞎猫撞死耗子似的走进了卧室,头顶的灯却在走进去的一瞬间毫无预兆地灭了,视线内一片漆黑。余意心跳不自觉有些加快,就在此时,身后传来门“咔哒”一声落锁的声音,在本就静谧黑暗的卧室内更添了几分恐怖的气息。心脏一声一声扑通扑通,余意从未如此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感觉肾上腺素一下子飙升,频率已经快受不住控制了。却在此时,窗户边有暖白色的光在黑暗中亮起,一霎那,气氛便陡然从恐怖片变换成浪漫片?余意走了两步上前,这才发现地上是用一簇一簇小的灯光摆成了一尾鱼的模样。鱼尾翘起,很是调皮可爱,配合上灯光营造出来的氛围,显得有些唯美。鱼身用蓝色的玫瑰花瓣铺满,不知是放了些什么,竟若有似无地闪出类似钻石的光。刚刚才睡醒的余意脑袋还有一点儿懵,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个梦才出现了这些幻觉,可明明心跳的声音那么震耳欲聋。余意决定要验证一下眼前是不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她的梦境,掐自己这种事余意才不会缺心眼儿去干呢。于是再仔细一看,鱼眼似乎是用一个吊坠摆出来的?吊坠是一颗大到可以充当这条鱼的眼珠子的粉钻,浑然天成的美丽与夺目。余意对这些研究不多,总之是她有生之年见过的最大的钻石,更何况是粉钻。余意准备拿起来掂掂,刚蹲下去,便又发现了蓝色玫瑰的花瓣下面也藏着惊喜--一个牛皮档案袋。好奇心重的余意于是决定先打开档案袋。一张张翻过,余意只觉得手里这档案袋似有千斤重。余意翻了三四页便没再继续下去,也在此时,身后终于传来程彦琮的声音:“这些是我名下所有的资产,全部交由你,没有想拿这些绑住你,只是想把全部的我都给你。”男人的话语速适中,那么真诚而坚定。